漫耕。

啊、超過一個月沒擠出小小一回(遠目

那麼，下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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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才女加美女的蔡琰如人生其中一章一閃而過，最近一次聽到與她相關的消息是她嫁去衛家的喜訊，反倒是她爹的消息不少，例如仕途如坐雲霄飛車一般，短期內歷任侍御史、治書侍御史、尚書、侍中、左中郎將等職，可謂精彩。

然後，五歲之約已然來到，世局也變得更加混亂。

「祀弟啊，嘉久候多時。」嘴角若有似無笑和初見面相比絲毫未改。

即使如此董祀依舊在嚴峻的局勢下去到了潁川。

許久不見的表哥身子拔高不少，卻讓玄色衣袍襯得有些病態的瘦長，五官跳脫稚嫩，臉色更加蒼白些，和記憶裡那翩翩少年印象相去甚遠───

「你怎麼搞的？！」

情況顯然不是溫馨再相逢。

「莫急。」

看著瞪大的眼，心情愉悅許多，郭嘉讓老管家先送上茶水，而後讓他和尚肖退下才與小大人模樣的表弟對坐而談。

他說，從陳留回來後身體變差了。

他說，在大夫拿了張藥品不便宜的單子。

他說，家產在身子欠安的日子裡快速流失。

「藥單呢？」董祀直覺那張方子有問題，約一年多前的郭嘉雖有些虛，卻不至於羸弱。

「給。」早有準備，「大夫說有益寒傷。」

五石散：

看見藥名的董祀己乎想撕掉手上的東西───

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輔以...

所謂的五石散又名寒石散，確實因藥性偏熱能讓身子躁熱起來，但也需要吃冷食(酒須溫)、洗冷浴及步行來發散藥性，謂之「行散」，長期服用還會讓皮膚白嫩。

「這東西吃多會死人的！哪來的庸醫！」

即使不知道上述的那些，但身為一名有常識的現代人知道，這些東西吃多會礦物中毒，和古時術士想製造長生不老藥、卻意外發現火藥雛形的道理是相近的。

「在《傷寒雜病論》也有記載類似的東西。」

服用後身體每況愈下時郭嘉研究過一陣子，因此表弟暴怒又斬釘截鐵說此藥有問題時首先不是懷疑，而是好奇，在父親為大夫的薰陶下的他對《傷寒雜病論》定不陌生，那又是哪來的信心'否認'目前的權威？

「不能繼續服用，這是慢性的自殺舉動。」表弟君也相當有個性，完全不想解釋。

「聽你的。」一半是來自身體對五石散的反應質疑，一半是嘗試去信任。

以此為始，董祀用溫和的藥物給表哥調養，但是藥三分毒，大概半年的時間後邊摸索邊改以食補。

另一方面，作為啟蒙的老師一點也不死板，重視靈活性，聖賢少有，重視行兵布陣和天下走勢；在武就不做任何干涉，讓董祀跟著董家請的武師學習，連帶他也下場學了一套溫和且養身拳法。

值得一提的是雄才偉略的鬼才接受度不是一般的強大，郭見識到對表弟的獨立、自我放飛、超齡手腕後當起甩手掌櫃，連家計都讓他操持，自己偶爾檢查、大事才參與。

然後，這一年漢靈帝劉宏駕崩。

董卓統兵入洛陽，廢了少帝劉辯，擁立了更年幼的劉協為漢獻帝，歷史上有名繼承者角力劃下句點，拉開東漢最後一位傀儡帝王政權一生。

還是這麼一句：以上除了日常更亂了些，暫時和董祀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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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需再強調一次，穿越到古代，尤其是亂世，除去調適心態，當男的真心比當女的幸福。

這一趟拜師學習一待就過了一年，上至錢財運用下至每餐餐點，得到放權的董祀管理著郭府大大小小的事務，老管家專注在照料主人的生活起居上。

不是沒有想過這位鬼才為何如此放心自己，但想破頭都沒有解答，所以放棄繼續糾結，在潁川展現不為雙親所見的一面，僅帶著尚肖和武師利用郭府開始經營身為穿越三國人的勢力。

錢糧正是立世之本，就算沒打算封侯拜相，金錢的力量還是很主要的，俗一點的說法就是，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

雖有存了幾年的零用錢和壓歲錢作為本金，但凡事起頭難，要賺什麼？又有什麼是他能夠負擔得了的？然後想起了現代的她有小酌的習慣，更有令外人意想不到的興趣───釀酒。

前前後後花了六個月，從穀物到果類試過近百種配製，挑了八樣成本不高、郭嘉也點頭稱好的酒作為商品，奇蹟般在一個半月後開始回本。

期間將郭府上一代留下來、在世家子裡卻只算小康的家產整理一遍，以提高分成為餌讓佃農和商肆下家自行想辦法增加收入，達到一點雙贏的效果。

如此賺錢大業算是有了好的開頭，下一步是擺脫單純的酒肆，提供從菜餚到點心的吃食，最後形成連鎖店鋪。

最終目標是：各產業一條龍，另外一層意義上的自我自足。

在武，除去自小練武的習慣外，還去收留孤兒和無依之人，要培養只聽命於自己的忠心家奴，和訓練私兵，為亂世生存之本。

募兵，說起來簡單，但實際很複雜。

首先，大多百姓如果不是因生活難以為繼，要使其捨生忘死踏血簡直難如登天。其次要考慮自身貧瘠的實力，目前的錢糧有多少可以支出，又養得起多少人，怎樣能達到條件平衡。

這些目前小心翼翼卻跌跌撞撞摸索著，進而對不知期限的天下必定更亂的情況感到焦慮，恨不得前世的自己十八般武藝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滿腹經綸───書到用時方恨少。

只能感慨中肯，將模糊的概念轉述給工匠明白，這部分在招攬職人時因世人大多不重視進行起來輕鬆許多，就是研究燒材料。

最後是董修的老本行：醫，連士農工商的尾巴都排不上的一號，想要組織醫療團隊，存活率提高可是有不少好處，經驗得以傳承，許多事不必重頭來過，再以樹狀圖的概念加快發展。

一舉數得。

情況不容喘息，但......

「只能慢慢來...」在書上寫寫補補的手停下。

癥結點又要繞回去，要錢要糧。

「所以說，為何商人在社會地士農工商裡敬陪末座...」對古代唯有讀書高感到無奈，卻忘了現代也僅是淡化社會這一特質。

「祀？」大概是舉止太過超齡，最初的'祀弟'已不見，更不拘師徒那一套。

「表哥。」

不是沒看見對方明顯不想讓自己看本子上的東西，「還不睡嗎？」而他選擇不去在意。

「睡不著。」

明天便是出發的日子，郭嘉受同是郭姓友人邀請，面見目前一大諸侯的袁紹，用現代用語就是：面試。

主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種事情壓根兒不可能發生於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身上，要也必需找個強大的靠山，例如郭鬼才未來的曹老闆。

更何況袁紹可能不是什麼有名的東漢人士，就當作出門散散心，見見外頭的世面。

當然這些僅是他一己之見，除了課堂知識，對於歷史...又或者說東漢三國的了解大多來自親友，和當年被戲稱人妻大戰的電影《赤壁》的認識。

魏蜀吳裡沒有姓袁的，但還是要謹慎，畢竟有個詞叫作'蝴蝶效應'，如此想'歷史'又不是那麼可靠，再繞回去，前頭說的散散心感覺也不甚安全。

突然...不想出門了。

「別擔心，公則說到那便會派人來接待。」

「但願吧。」

「那祀早點休息，明日才有精神。」

「嗯，晚安。」

「晚安。」彷彿只是夜深，見這房還有亮光來關心一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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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是查了一點東西才知道，

鬼才先生當年有去面試(?!)袁紹啊！(雖然吹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