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耕。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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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蔡琰。

時勢比人強。漫長的沉默後蔡琰的表情讓董祀感受到權位的暴力。

「琰姐姐，我是董祀呀，妳和蔡伯父來過我們家幾次的。」還記得嗎？

「小祀兒？」

完全是長輩感的稱呼，用在現在的情景實在不合適，但董祀不介意，他們認識的時間就在他三至五歲中間，最後因為他至潁川學習，蔡伯父給她找了個夫家而數年不見到今天，中間對對方的印象大概只剩下傳聞。

「是我。」

出口便察覺不妥的蔡琰正想彌補小將軍就已應聲，語調中沒有絲毫不悅，這讓她緊繃的情緒有了釋放口。

「好久不見。」久到沒說、不去認真看便認不出來，兩人更只剩下一顆頭的差距。

「是啊。」一頓，「不然，」又繞回原主題，「琰姐姐與文和一樣跟我回陳留？在那等消息較不會漏掉，又安全些。」這方法怎麼樣？

「......」

「如何？」

「好。」

在場所有人都能預見的結局，其中只有當事者的兩人知道各自下了多大決心去賭，賭一個安穩，賭自己沒有看走眼。

「那麼，交給我。」

一旦下決定，董祀行動力就會變得驚人，把賈詡丟給江陽，又給蔡琰獨立帳篷，還貼心附上熱水兩桶、三套衣物。同時將大致狀況成信，讓手下遞給郭嘉商量後續。

最後向曹氏集團的最上層申請會晤，委婉表達自己要這兩個人的意願。

結果如何？得到曹操爽快的答應。

原因無他，曹操喜歡他這次人無完人的瑕疵表現。

私心念頭實施在公事上。

要知道更多時候董祀的原則性強得他人無法撼動，一如第一次見面要的行賞，表現原因有理，但實際上在實行後對曹氏整體評價提升，又如在之後得到的一點一滴都是憑本事而來，現在這樣私心的要求無疑給了曹操提升好感的機會。

把握機會的再後來，一老一少跟在董祀身邊看著新兵的結訓完成，李傕和郭汜軍隊逃出長安，由荀彧主導的迎天子戰略進到尾聲。

這時間點，要務是完成戰略收尾，曹營上下為此作最後準備，務求煮熟的鴨子不會飛走。

為此，董祀所領的部隊隨之改變，原本手下結訓的新兵按規章要離開前線、回後方軍營、分發到別處服役，調來歷練超過一年的子弟兵。

戰略上，一路迎接天子劉協，三路防止偷襲，最後收束在許昌，曹操給領兵的董祀分派的任務是負責壓力最小的一路。

那麼，賈詡和蔡琰安排呢？

郭嘉方面董祀盡量不打亂他的節奏，所以收下賈詡完全可以替補空位，這次任務是試金石，也檢驗這人可不可用。

如果防範西涼軍是一，那麼對蔡琰除了相識一場出手外也驗證賈叔叔心中分量，所以...

「謹之。」

「在。」

「去請蔡姑娘。」食指敲了敲桌子。

「是。」

不一會兒，蔡琰來到帳中。

琰姐姐。

小將軍。

簡單寒暄，因著接下來的談話內容董祀就沒有去更正她的稱呼，直奔主題。

情況大致說一遍，提出將自己的兩個方案，一是跟新兵回陳留，另一個是繼續跟著他走，而後者有許多但書。

接下來的征戰不輕鬆，女流之輩不適合在軍中，她必須女扮男裝當給他當隨親，並且不能和其他人同帳，幾乎要整日與他一地。

將選擇權丟出：妳想怎麼做？

話雖如此，但本質上還是獨裁。

「跟小將軍一道。」

「好，我會讓謹之協助妳。」

「多謝。」

「嗯，正事到這。」話鋒一轉，「琰姐姐最近還習慣嗎？」

「託小祀兒的福。」比前段好太多了。

稱謂轉變。

平心而論，蔡琰認為自己剛剛的說詞一點毛病都沒有。

還沒重逢之前，最慘的時候餐風露宿都算小意思，最好的時候就是剛被接手時多人共用一帳、沒有餓到。

經由父親好友牽線後待遇直直上升，和賈詡一樣在董祀主帳邊擁有地理位置極佳的單人帳，又由於小將軍酷愛乾淨，在戰事間忙裡偷閒會洗上熱水澡，也跟著受益，吃方面就更不用說，不缺，甚至因將領關係一日三餐，伙食比起其他好，那種頭兒自掏腰包加餐的好。

「也不全然是我的功勞，有人希望妳好。」

而蔡琰自認不是傻白甜，這樣的好或許有相識的成分在，同時也認為文和叔叔有功不可沒的關係。

「昭姬知曉。」

能理解，想抓住機會───夫家厭棄，父親離世，兄姐們也不容易，就這樣漂泊數年，習慣凡事靠自己。

「唔、」短暫停頓，「我換個說法好了。」神情又嚴肅了起來。

「是？」

「有想過未來嗎？或者說有什麼想做的？理想之類的？」

「我...」可以有選擇的嗎？

還有後話，卻不敢多想。

「沒關係，不急。」

答案可以慢慢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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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到這邊才說...但是，沒有大綱寫起來特別放飛、也特別無法收尾(掩面

再然後，雖然一點戰爭感也沒有，但是迎到天子的天下要進入建安元年，

後面日常(大概)會有幾章？最後就要沒頭沒尾結局了(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