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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識 ()

---副標:護送與插曲

 

 

飛和克蘿賽一左一右並排在林子裡走著,畫面微美,但僅僅是看似而已,背後的理由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洗完溫泉是宵夜和閒話家常,昨日一群人自溫泉相遇後一起折騰到很晚,最後在飛的提議下一行五人全擠進飛的四人房,他、阿加特和克蘿賽各自一張床,兩個女孩勉勉強強擠一張床。

 

而今早互相打過招呼後便分道揚鑣,其中又以飛和克蘿賽為同路,這話題延伸到後來,以『小飛哥哥拜託你了!』、『阿飛交給你了。』、『呵呵,大哥哥要好好保護人家喔!』作結。

 

所以,兩人結伴上路。

 

這便是所謂的半強迫中獎,雖然克蘿賽是美女一枚,不過對飛而言有些彆扭就是了。

 

「飛先生為什麼討厭別人叫你奈特呢?」她語帶三分好奇這麼問。

 

兩人結伴的路上聊了不少東西,像是飛是利貝爾通訊的校稿人員兼游擊士、又例如克蘿賽是王立學院的畢業生一類的話題。

 

「唔...」語塞。

 

「啊、不方便就別勉強了。」

 

「也不是不方便,只是很久沒聽人問這個問題了。」見克蘿賽有些侷促的表情,飛淡淡一笑像是安撫。

 

Knight、奈特。」一語雙關。

 

Knight

 

她在心裡默唸一次,接著了然笑了。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

 

見她明瞭,飛接著繼續道:「那時去上主日學校名字被其他同學給拿來打趣、捉弄,所以回家和父母親抱怨,母親眨眨眼說:『唉...明明是很好的名字,騎士先生呢!很酷!』逕自陷入幻想,父親則是寵溺一笑對我解釋:『你媽媽有嚴重騎士情結,所以當初她要取這名字我也無力阻止。』結果,我們以取小名作為替代方式。」

 

「原來如此。」

 

「其實,我並不討厭這個名字,只是、等發現時已經習慣這麼習慣介紹自己:『我是奈特‧班茲,請叫我小飛或是班茲。』,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嗯。」

 

克蘿賽看著飛講話時的神情,和最後那看似不以為意的聳肩,只感覺那有些苦澀。

 

忽然!飛眼神轉為犀利,左手掏出導力器、右手環過身旁之人往後退。下一秒他們兩剛剛站的位置上有五張撲克牌陷在泥中,讓克蘿賽眼睛睜大。再下一秒飛輕喃一聲,水之矢應聲而出。

 

......」飛不動聲色將克蘿賽護在身後,要是王太女殿下在他身邊出了事情,那可是跳到黃河也難洗清,也不是鬧著玩的。

 

「呵呵,不愧是騎士先生。」

 

伴隨優雅的笑聲無數玫瑰花瓣憑空出現,散去時兩人眼前出現了臉帶面具的白色華袍男子。

 

「你是誰?」哪來的變態?

 

雖然這種台詞感覺很不專業,但飛還是覺得需要;又雖然他認為眼前這看似無害,但剛剛的舉動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如表面那般。

 

「布盧布蘭,或許你對『怪盜B』比較有印象,正式在下。」稍稍一頓,「好久不見了,美麗的公主殿下。」布盧布蘭微微欠身,優雅。

 

看著飛站在身前,不知為何克蘿賽忽然有了底氣,「布盧布蘭先生出現在這,我是否可以解釋成結社又有動作了呢?」

 

「不不,公主您誤會了,出現在這純粹出於個人意志,沒想到會意外地聽見了有趣的故事。」

 

「結社?很好。」飛以極輕的語調說著,手緩緩撫上腰間的銀鍊將之解下,「哼哼、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先是輕哼而後帶著瘋狂的笑意,讓其他兩人一時心驚。

 

「結社!」

 

「哎呀,這位騎士先生好大的反應。」好歹布盧布蘭身為結社執行者、怪盜B,很快地收回一時的驚愕。

 

「既然如此,那麼,我是否應該像樣地向你提出決鬥,布盧布蘭先生?」

 

「有何不可。」布盧布蘭低聲笑道,似乎被飛挑起了興致。

 

飛近乎紳士地一笑,脫下風衣轉過身請克蘿賽照顧一下順便要她退開一點,迴身,「封靖,我的夥伴,要上了。」在小太刀輕吻,接著像是回應般地恢復成原本大小,從刀鞘到刀柄皆為黑色。

 

「來吧。」布盧布蘭語氣充滿了挑釁,眼神卻是收斂了漫不經心。

 

右手緩緩抽出刀刃,神奇的是封靖的刀身也是黑色,只是那是能反倒影出物體的亮黑。

 

「飛先生...」你不是左撇子嗎?

 

再次迴過身,彷彿不把布盧布蘭擺在眼裡,竟在戰場之上背對敵人,「噓...現在,騎士先生正要履行他的職責。」保護公主。

 

眨眨眼,他衝著克蘿賽一笑。

 

飛單手執刀,劈﹑撩﹑扎﹑掛﹑斬﹑刺﹑掃﹑架﹑腕花﹑背花,每一個動作都結合快與狠,時而輔以導力魔法。

 

反觀布盧布蘭的打法,招招華麗但也招招陰狠,與對手洽洽相反,一時之間難有上下之分。

 

幾個小時下來不盧布蘭竟有一種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不只因他那還有五分餘力的表情,加上自己將近極限了。

 

眼底閃過精芒,飛一個亂步將封靖拋至左手、刀掃,戰鬥之中分心是大忌,布盧布蘭因一秒的分神,刀刃直指喉間。

 

布盧布蘭身體還沒反應過來,反而是嘴巴先反應:「偷襲!這招忒不華麗!」

 

「飛!」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喊道,她不想看到…...

 

停頓。

 

把握住瞬間的遲疑抽身,瞬間已在數尺之外。

 

「呵呵,有趣的騎士先生,期待下次的見面。」欠身,已恢復平常的華麗。

 

「呼...

 

輕吐一口氣,閉眼、睜眼,酒紅的眸子裡又盪著慵懶,「謝謝。」手伸向克蘿賽,而後者傻愣愣的遞過風衣。

 

「走吧。」

 

他生氣了嗎?因為剛剛阻止了他。

 

就算克蘿賽已有幾年接觸政務甚至大人物,但是,私底下她善良、有些靦腆的本性還是在的。

 

「噢...」克蘿賽撞上了已停一會的飛,可見她走神走的嚴重。

 

「還好吧?」看著克蘿賽捂著鼻子。

 

「沒事,怎麼突然停了下來?」很結實。訕笑,又揉了兩下才放開。

 

「時間不早了,委屈妳今天要跟我一起夜宿野外,等等吃點東西早點睡,明天快天亮時繼續上路,以路程來算大概清晨便能到達王都。」布盧布蘭的出現打亂了飛的計畫。

 

解釋完飛找了個適合的地方將東西放下給克蘿賽看顧,在附近撿枯樹枝升了小火堆,還準備了一些預備。

 

倆人並肩而坐,飛將所剩不多的乾糧分了五分之二給她,又將滿滿一壺水遞給她,自己則是喝著另外一半壺水。

 

晚風吹過,透著些微寒意。

 

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飛脫下風衣給克蘿賽,笑著說自己皮厚不會冷,而她在堅持下套上了不屬於自己的衣物,道了聲謝。

 

接著,氣氛又冷了。

 

「克蘿賽。」飛暗自嘆了口氣,眼前的她有些不安,似乎被稍早之前的自己嚇到。

 

「怎、怎麼了?」克蘿賽驚訝了下,因為到目前為止他不是稱呼自己為,就是直接和自己講話。

 

「知道哈梅爾的悲劇吧。」

 

肯定的語氣,如一路上的態度,飛認為既然克蘿賽不是公主的身份和自己相處,那麼他尊重那份意願,話不說開,因為以他的職業,她身為一國的公主這種機密是不可能不知道。

 

輕點頭。

 

「因為在職利貝爾通訊以及奈爾叔叔的關係,我間接知道結社、哈梅爾悲劇、與百日戰爭爆發之間的一些關係。」

 

至此克蘿賽眼神一黯。

 

「我的父母,他們死於百日戰爭,所以聽到結社兩個字才會失控了。」一頓,「真是太不成熟了。」

 

她出神。

 

「百日戰爭裡死了很多人,與家人、愛人、友人天人永隔,如果不知道真相那還好,但我偏偏知道了真相,所以想為其他人一起報仇,說得好聽但其中參雜個人私慾的成分不少。就算剛剛解決一個,偌大的結社也不可能輕易動搖吧……」然後右肩一沉。

 

唉?睡著了?飛單手扶住克蘿賽的腰不讓她繼續往下滑。

 

給點防備心吧?好歹我也是個男人。

 

總之,看著她的睡顏心情複雜了起來,她,可能是太累了、可能是對自己信任有加、可能是自己看起來很紳士……等等。

 

就許多方面而言,克蘿賽真的是讓人心動的類型,對飛來說不是表面來得膚淺,她的眼神才是真正吸引他的地方,那樣純真又堅毅。

 

睡吧。

 

想了想,明天天還沒亮就要出發,還是早點睡比較實際。

 

而且今天的運動量比起平時,只多不少。

 

 

 

被輕晃,克蘿賽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全身正壓著飛大半邊的手臂,而他的手就自己感覺來說只是單純地扶住自己不繼續往下滑。

 

「起來囉,要趕路了。」低沉的聲音帶著輕柔,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而且,很靠近,近得她聞聲抬頭唇就掠過他的側臉頰,下一秒完全驚醒,坐正。

 

「當作充飢。」飛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拿出昨天剩下的乾糧分了一半給她,然後站起身。

 

「風衣

 

「天涼,給妳穿。」

 

克蘿賽看著飛獨自將營火完全處理好,「走吧。」她輕輕回應,走在前頭,而後頭的人有些恍神摸了摸右臉頰,不過,很快又恢復原樣。

 

天微亮,天際滑過一道白影,高亢的鷹嘯伴隨而來,此時他們正在庭園大道上。

 

「吉克。」

 

飛看著白隼停在克蘿賽手上,她說話牠啾啾回應一來一往。

 

「聰明又有靈性的白隼。」

 

「牠是我的朋友。」她說,眼底含笑。

 

又走了一段路,帶著三分焦慮,兩人一進格蘭賽爾大門便聽見了呼喚聲───

 

「殿下。」

 

「啊,尤莉亞小姐怎麼來了?我不是讓吉克跟妳說我在今天會議前會回來了。」

 

「是的,但是」我會擔心。

 

「對了,他是飛先生。」轉過身,「飛先生,她是尤莉亞小姐。」

 

親衛隊隊長、王太女最信任的女官、利貝爾女性為之瘋狂的對象。

 

腦子裡,跑出了關鍵字,雖然最後那個有待商確。

 

「你好。」

 

「幸會。」

 

與飛打過招呼後,尤莉亞轉身要將手上的淺藍色大衣遞給她,因為剛剛吉克回來時有提到牠見到她的情況,克蘿賽回以因為那貼心而滿是謝意的微笑,尤莉亞帶著樂意而認真的語氣說不會,往返之間是默契與信賴。

 

在飛看來,兩人的感情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謝謝你,飛先生。」

 

「只是剛好而已。」淡淡一笑,接過風衣,飛隨意披在小手臂上。

 

忽然

 

「一個月前受利貝爾通訊專訪時,妳不是長髮的?」據他校稿時看到的照片來說,是這樣的。

 

飛鬼使神差地冒出這一句,克蘿賽一愣,隨即回以一記淡笑,「飛先生,有種東西叫做假髮。」

 

「啊

 

X!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那麼,再見。」

 

最後,飛只好尷尬地笑著目送克蘿賽和尤莉亞一前一後離開。

 

「回家吧...」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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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好幾天後終於又爬上來更新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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