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耕。

憶 ( 柳生劍影---劍聖獨白 )

隨著血液的流失，意識漸漸散離。

隨著散離的意識，過往回憶卻越加清晰。

『劍影，你追求的是什麼？』

『至高、至美、至臻，完美無暇之劍。』當下想的只有追尋屬於我的道，更沒細心想師傅倒底有何用意。

現在，不一樣了…原來一直以來所追求的，是更簡單的事。

卻…又不那麼容易，師傅…



良峰秀瀧。天份是看上她的先決條件，或許假以時日能超越，所以她成為我第一個徒弟。

曾經我以為妳也會成為我求道的目標之一啊…良峰秀瀧，不…良峰貞義。

『我不能繼續跟著你學劍了…』為什麼呢？難道城民比劍更重要？無法了解…

『從今以後不准妳再拔劍。』除了不明白更是難以置信，所以決定封住她的劍，而她也遵守著。

『我有准妳拔劍嗎？』這次見到她，我知道她又要再次拔劍了。

直到多年以後...她又再次拔劍。因為城民而被我封劍，這次也因城民而想再次拔劍，到底為什麼？

曾經不明白，但…現在的我明白了，因為那份羈絆。



『返無。』隨後我找上了軍神武魁───源武藏證道。

但我的劍卻化為最初的模樣，讓我了解到求道前必須準備最適合的劍，於是我來到夜叉洞看著從柔鐵滲透下的液體一點一滴的堆砌起來、漸漸成形，展開了50年的等待。



日復一日，期間夜叉洞有許多人進進出出，其中有名字稱伊達我流的少年，是我第二個徒弟，他擁有極高的天份，但…心太雜！

『你不收我為徒我就在這長跪不起！』目光依然停留在未成型的劍上，這50年來未曾移開過，是如此堅信著…唯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劍才能將劍的極智發揮到最高。

『如果我接下一劍你就收我為徒！』伊達緊握著腰間的劍。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的覺悟吧！

四周的氣流隨著我的心情開始有了微微的浮動，咻───伴隨劃過空氣的聲響、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後...伊達擋住了這一劍。

過了50年之久，劍...終於完成了。隨後伊達跟著我修行，每天拔刀、練刀、定心。但他的心依然太雜！



如此日復一日，某日良峰秀瀧找上我，她替幫我安排了一個證道的機會，雖然其心並非單純，但…只要能證道，那又何妨？

『你無法證我的道。』語畢，轉身離去，而結果...還是令人失望。

輾轉得知軍神要離開東瀛的我默默佇立，目送著軍神的離去，心裡幾分失落。

『東瀛的神話就這樣走了。』身旁的伊達還是一刻也靜不下來。

『……』爾後注意力被白色的身影拉去。

『師傅！師傅！好美的人！』

『那個人你也認識。』良峰貞義，不…良峰秀瀧，船上另一個人就是妳無法捨棄卻又必須犧牲掉的人？我想這答案是肯定的。

『怎麼可能！這麼美的人我一定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

『伊達…』

『是！』伊達這戰戰兢兢的模樣，真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心還是裝得滿滿的。

『我要去中原。』不管如何，道還是要繼續的走下去，下一個目標是中原！

就此與伊達暫別，心裡最深的期望當然還是希望他追上來，但以他心雜的程度還有待磨練。



接著，我又再次踏上了這塊土地───中原武林，甫上岸遇見了第一人，不，應該說是魔者，只剩下一口氣雙眼凝視著遼闊的海面。

在思考？僅僅凝視著海？還是在等待？於是我說：『說吧，我可以幫你。』

『極封靈地。』他低語著，同時嘴角溢出血來。

『交給我。』帶著敬意劍緩緩的出鞘，迅速了結了魔者的最後一口氣，將其屍體處理完後，繼續求道之路。

當時…沒想過這就是自己最後駐足的地方。



經過一番的遊歷和切磋，中原武林果然沒讓我失望，銀鍠朱武、東宮神璽、緋羽怨姬、孟白雲、赭杉軍、天草、任劍誰、紅樓劍閣的人、佛公子、汲無蹤……等人，各是不同的經歷。

銀鍠朱武───被束縛的武者。

東宮神璽───原則與義氣合於一身。

緋羽怨姬───為愛等待、為愛傻，最後找到了自己幸福。

孟白雲───為愛痴傻。

赭衫軍───強！卻心不在武。

天草───為承諾而執著的少年。

任劍誰───因他最後的最後體認到：劍亦道、情亦道，不棄劍、不棄情。道之真意，唯有自然，一任自然！

大宮主───冰月。

二宮主───淚日。

四公主───天真。

老鋏───殘霞。

佛公子───引領天命、尋找天命。

汲無蹤───為愛一再超越自我。



『我來帶你離開。』

『不，這裡有我有興趣的事。』

『喔~這倒是稀奇了。』

『多一樣已是太多。』

不想離開、難以割捨，真正的原因到底為什麼？現在我明白了。



『走吧，出去就別再回來了。』

『妳不一起走嗎？』

『走？為何要走？你甚至連一句愛我都說不出口。』

『……』

我無言了，轉身默默的離開，心頭那份感情是什麼？
 

『你這可悲的人！不！你這可悲的劍！』

『……』

除了與劍相關，剩下的我一如嬰兒般無知，從來沒人跟我說這是什麼感覺。



『你聽…』

被琴音吸引改變了腳步，更改變了我。

『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覓了時無了時。吾自生來不蔽體，摘下雲霓作僧衣。』跟著他來到了無佛寺作客。

『我知道施主所想的，施主卻不知貧僧所想的。』

身邊的人心一直無法專一，擔心紅樓劍閣？擔心中原武林？不管如何，我還是陪她走了趟劍閣。



『你動了真氣。』

『是。』

『終於讓我等到了，你能證我的道嗎？』

『你的天命是由證道起，天命卻不是證道。』

『請招了。』

『…夫人想出家。』

第一次，證道被拋下，心中的恐慌是怎麼一回事？第一次，如此的心慌。



緩了口氣，將門輕推而開。

『妳想出家？』

『是，大師跟你說的？』

『嗯…為什麼？』

『我找到了我的天命。』

『……』為什麼？

『出家是因為捨得。』

『捨得。』

『……』

『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心好亂，好亂。

『我是愛你的，始一如終，所以我更希望你能走上你真正的道。』

『你有你的天命，而我也在尋找我的天命。』

接著逃離了她的視線，第一次，逃了。
 

『不曾提起不能放下，捨棄執著才能擁有，執而忘喜怒悲憎愛離別，是謂道。』

『你明白了，可否陪我這最後一程。』

明白了…卻更不捨。



『……』路途遙遠，終有盡頭，風中，她的髮絲被風吹落，手輕輕一張，髮絲靜靜的躺在手中，緊握住。

目送著無痕走入寺中，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了。

『施主，我已開始了我的道，你也該回到你的路途，開始這最後一段的旅成了。』說完，她又消失在我眼前。

輕輕放開緊握的手，髮絲隨風而去，將佩劍放在樹下，陪著她，隨即離開，迎接我最後的天命。

妳已走上妳的天命，那剩下妳所擔心的武林，就讓我幫妳守護吧！不單為了我的天命，也為了幫妳進一份心力，所以…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最後…再見！也可能…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妳了，那就讓我把這句說不出口的話───

『其實很在乎很在乎妳，很喜歡、很愛，遲來的…還有效嗎？不敢說的有傳達到嗎？樓無痕，無痕…妳卻是我在心底留下最深刻的那一道痕，最後的最後…』

無痕。最後，默念在心。

留下。

這天，這風，這地點…

留下了…我的思念、我的情感、我的依戀。

往後的旅程，獨自踏上，又或許不是那麼的絕對？



『施主，我等到你了。』

『你一開始就在等我的到來。』

『你要知道一切都是因果。』

是的，這就是因果，該是我的時候了。



「還沒結束，或者說，現在，才正要要開始。」啊啊、是的，還沒結束，才正要開始。

「道之真意，不過自然，守護生命，便是道之真諦，這便是，吾之道。」

意是散離的最後一刻，只剩下一個念頭───守護這神州大陸！ 因為有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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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貼上來之前猶豫了很久...

是的，這篇可以說是某PILI的處女作(掩面...

其實某也考慮了很久才貼上來的，目前為止應該只貼過這裡和另一格地方(雖然已修改過了...)，

在檢查的時候...各種黑歷史play啊!!!(再掩面...

結尾沒有"。"、超多"..."和"......"之類的...(不過已是劇本進化過來的型態了Orz

獻給當時印象深刻的劍聖與二宮主，

種個人糾結啊，當時...

時至現在每每聽見"故劍情深"心中還會引抽痛QAQ

嗯，再說PILI在塑造這人物時似乎也沒有很偷懶...日本的劍聖還真姓柳生呢WWW

http://forum.2025.tw/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985

偷貼一下@@"有需要撤掉會馬上撤掉的。

那麼，今天就...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