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最近有糧怠惰的某夜,
那麼《狼人》久違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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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的坦言》
獨自輾轉在世界,早已習慣一次次相遇、分別,這麼多年來算得上牽掛的少之又少。
本應該果斷脫身,但、不想面對加深羈絆後的既定命運,不想看到她因分離露出難過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對遠離這個選項感到抗拒。
如果有一天她離去呢?剛剛花柳的話讓大場陷入另一種思路,雖然一樣是離別,但屬於狼人的佔有慾讓她更排斥這想法。
醉生夢死,不過是她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從此,有了牽掛。大場記得N久之前看過這麼一句話,當下自己給了這樣的結論,而那時一點也不了解其中煎熬。
單隻形影穿梭林間,忽然一個停頓,不經意地,她會占據腦海,又如潮水般退去。
總而言之,目前為止會想念,無法遺忘───但、時間總會給出最終答案的吧?
忽略掉被花柳挑動的不安,大場正好找到了車位,穩當入位,下車後定眼一瞧。
純那ちゃん!?
有個熟悉的身影帶著陌生的虛弱坐在街邊長椅,剛剛收拾好的心情又迅速起伏,腳步急切邁出。
「純那ちゃん?」面對她時卻是小心翼翼,深怕驚擾到對方休息。
相似的綠眸微微飄動,找回一絲清明,「奈奈。」認出了離開數日的狼人。
「嗯。」狼人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在回應什麼,伸出手示意粉領,握住放入掌心的手一個用力。
「欸...」
「小心。」接住了踉蹌的人,「抓緊了。」
「欸?!」
沒等星見反應過來,彎身,一手攬著肩,一手拿起粉領的包塞到她手中後繞過膝窩,將人撈入懷中,感受到不平常的體溫,「我帶妳去醫院。」
「別...不想去。」忘了掙扎,可憐兮兮揪著狼人的衣角。
「不行。」繃著臉,「妳體溫有點高。」沒停下往停車格的步伐。
「不要去好不好?」懷裡的粉領動了動,隨即頸間感受到相同的熱度。
「吶、」好不好?
又蹭了蹭。
欸...竟然開始撒嬌了?
「剩下都聽我的。」投降。
「嗯。」
在前往星見家的路上大場去了超市和藥局,買了水讓病人配著胃藥將先把感冒藥吃掉,狼人挑了一款藥效緩慢但藥性溫和、副作用較少的,比較需要注意的地方是服用之後會嗜睡。
等待藥效發作的車程也不無聊,大場提及自己在和員工討論時聽說了她的事,有些擔心才會出現在公司外頭。
「奈奈。」
「嗯?」
喚住狼人的星見沉默了許久,久到大場側過臉查看對方是否睡著時又繼續道:「老實說,我曾想過妳是不是喜歡我,......可是妳給我的感覺又不完全是那樣,至少和我以為的不怎麼相似。於是我想了想,人與人的情感並不能單純以一種感覺去定論。我想不明白,所以選擇了順其自然。」
大場也是第一次和人類如此接近。
「然後啊...妳就不見了好幾天,雖然有收到妳的訊息。」
進山的最後一刻還是留了訊息,希望人類小姐不要擔心。
「接著這幾天就跟斷訊了一樣,是跑到哪個荒郊野外還是深山野嶺了嗎?沒有科技的痕跡,只有自己。」
實際上是關機了,回到人跡罕至的原始生活。
「不過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我、我總有妳要離開了的預感,那種一走就不能再見的離開。」
彷彿有種默契,抽身的想法被隱約察覺。
「......妳這滑溜的傢伙!」
和激動的語氣相反,星見費勁直起身,讓大場連忙把車停在路旁。
「奈奈。」
看到自己湊近的星見攤回椅背,伸手時神情倦怠,語氣卻是堅定,毫不猶豫伸出手。
「嗯?」按住撫在臉頰上的手。
「如果奈奈真打算遠走,可以的話能在那之前跟我說嗎?我...我不想再經歷毫無跡象的分別了,真的、不想了...」
粉領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歸於無,狼人微微緊握差點脫離掌心的手───藥效完全發揮,睡著的星見呼吸因抱病而有些急促。
大場突然明瞭過來,原來糾結不已的不止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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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說呢,
某大概想寫雖然城市裡的狼人適應良好,但始終和社會有著隔閡;
又雖然狼人盡量向人類靠齊,但種族的差異性和思維一直不同頻。
例如上上上回狼人就以最原始(?)的肢體動作表達的擔心。
兩個同樣寂寞的人互相關注了,
可能是愛又沒有那麼像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