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所謂的訪友
現在時分已經是接近夕陽西下的傍晚,千葉傳奇一邊開著車,一邊在心中在盤算是否要再趕路一會或者是找間旅館休息一晚。
要解釋目前的情況就需回溯到今早。
今天兩人雙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完早餐兼午餐後關山聆月照慣例去巡了遍郵桶,從玄關走回客廳時手上多了張風景明信片。
「那誰寄來的?」
「我大學學長寄來的,大了我三屆。」
輕哼,千葉傳奇眼睛微瞇。
「他邀請我去拜訪他……」也有邀請你,你要去嗎?
「不要。」此時佔有慾展現無疑,千葉傳奇的聲音蓋過她接下來的話。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嗎?」他的回答讓她疑惑,關山聆月偏過頭看向他,似是不解。
「.......」
怎麼不好好聽她說完呢?無言,如果可以他真有抱頭逃掉的衝動,千葉傳奇老臉一紅,突然地,他一邊覺得自己臉皮變薄,一邊暗罵自己太衝動。
「學長大學時期很照顧我,連轉調回這都是他從中幫忙。」看見千葉傳奇幽怨又尷尬的眼神,聰明如關山聆月意會過來開口如此解釋道。
雖然知道這是他愛的表現,有些霸道專制,總是令她好氣又好笑。最後,「好啦,我們一起去。」輕扯他的衣袖。
聰明的女人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太難堪,尤其是像千葉傳奇這種極品彆扭的品種。
「什麼時候?」這樣的聆月怎麼能不讓我傾心呢?千葉傳奇順著她的意接下去,心中是感動。
「他說都可以,不然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
「是啊,時間最多花兩天半。你可以嗎?」關山聆月一臉:對,就是這回事。
「嗯。」
本來就是空出時間給妳的。千葉傳奇理所當然的想,同時也是想看看關山聆月的學長是何方神聖。
得到回應的關山聆月繼續道:「信上的地點有點距離,我們開車去,我去整理行李,你去檢查車子。」
噢。摸摸鼻子,千葉傳奇先去換了外出的服裝後,走到家門外面用來停車的小車棚,為自家的黑色休旅車做出門檢查。
「千葉。」
一旁關山聆月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什麼事?」千葉傳奇幾近下意識地回。
「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順便休息一晚吧?」她這麼建議道。
「嗯。」心有靈犀啊。千葉傳奇歡快地想,將剛剛尷尬的回想拋出腦外。
一個轉彎,黑色休旅車艷紅車燈以完美的弧度消失在轉角,尋找既定目標。
隔日,一大早天氣就是積雲陰鬱,而現在細雨綿綿不斷,千葉傳奇專注地注意山間的路況。
腦中思緒卻不住地奔馳,這山、這景於雨幕之後顯得孤寂而朦朧莊嚴,百年、甚至千年來是否便是如此?它們又眼睜睜看著多少人流逝在眼前?
本來以為自己對於感情能與自己的思緒一樣理智,但事實證明要擁有適當的濃淡卻是浮雲,每當發覺時才發現已經深處於染缸之中。
千葉傳奇的生活,兄弟、任隱和自己;兄弟、日聯和自己;兄弟、日聯、自己和關山聆月……,漸進式,習慣有她在身旁,習慣陪伴她左右,不再是三要素,而是越來越多。
他回想,從有趣、喜歡、戀上,最後是相愛。一點一滴的每一步不是如小說一般天花亂墜,實際擁有體會是平實而幸福,感受在心。
對於幸福的定義每人不盡相同,在糢糊的界線裡,他認為現下才是最真實的。詮釋的定義什麼的重要嗎?他想不言而喻。
「千葉、千葉……千葉!」
「啊?什麼事?」
「難得看你恍神,怎麼了?」她想稀奇程度直逼天狼星燦爛一笑、和曲懷觴正經上一整天。
「沒。」
「喔,對!我要跟你說前面轉個彎就到了。」他不說,她也不勉強。
「收到。」
自上路長達兩個小時的車程後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學長和家人共同經營的山林民宿,雨過天霽四周充斥著幽古氣息,要不是身在停車場以及不遠處的建築物千葉傳奇幾乎以為自己彷彿身置時空的錯位。
「這裡?」
「應該沒錯。」拿出風景明信片,看看它又看向建築物。
天氣已稍稍放晴,但山間氣溫還是微低,千葉傳奇讓關山聆月把保暖衣物穿上,而後細心地幫她圍上淺色的圍巾。
「走吧。」
審視一番後才滿意的點頭,一手提著行李,另一手牽住關山聆月往建築物移動。
「歡迎……」民宿內聽見風鈴輕響的人反應、抬頭,「學姊!」那人未說完便投入關山聆月的懷抱。
「好久不見,赤雲染。」沒什麼變呢。關山聆月摸了摸赤雲染的頭,說來她和學長的緣分還真不淺,他家三妹還是自個兒學妹。
太靠近了。千葉傳奇見這光景眉頭輕蹙,上前不著痕跡卻又故意將兩人分開。
「妳好,我是千葉傳奇。」
「呵呵。」赤雲染一雙靈動的眼閃過狡黠,「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叫大哥。」強調了最前面兩個字,她想眼前這滿是佔有慾的男人便是『傳說中拐跑自己學姐』的人,當初從大哥那知道的時候自己還對兩人事蹟頗驚訝。
與預想有所不同,千葉傳奇側過身投以詢問的眼神,接收到疑問電波的關山聆月則是開口這麼解釋:「他們兄弟姐妹總共六人,我學長的三妹是我學妹,也是唯一一支花,聽說只有老大老二老三在這獨立經營,剩下三隻小的則是在本家學習。」
「嗯哼。」
「聆月。」
千葉傳奇尋著溫和的聲線回過頭,有兩人站在他們身後表情一者剛冷一者溫和。
「蒼學長,好久不見。」唇角漾開了笑。
「歡迎妳。」蒼也溫吞的回以笑容。
「他就是千葉傳奇。」關山聆月給自家學長介紹。
「你好。」
「久仰大名。」蒼主動伸出手向他示好,千葉傳奇也毫不扭捏回握。
「這位是?」千葉傳奇將興趣轉向蒼身旁冷悒著臉、血眸灰白色長髮、全身穿黑色系活脫脫像是黑道大哥的男人,這裝扮對他卻也十二萬分的合稱。
「襲滅天來。」繼關山聆月開口後,蒼又說出了讓千葉傳奇驚訝的名字。
「你好。」
襲滅?
襲滅天來接到蒼的眼神才緩緩開口,「嗯。」見他這有些彆扭的模樣,蒼眼眸閃著隱隱溫潤。
「我讓小赤帶你們去房間,先把東西放一放。」
「好。」
「跟我來吧!」
「大哥說等等在招待聽集合喔。」赤雲染吩咐後給兩人留下空間。
赤雲染安排的房間不大不小,設備一應俱全,暖色系的室內設計營造出溫馨氣氛。
「這小小的民宿臥虎藏龍啊。」千葉傳奇發出感嘆聲,光是他親親老婆的學長就大有來頭。
說到蒼的來頭就要扯上玄宗集團,而玄宗集團也是個令他嘖嘖稱奇的組織,先是劍子仙跡甩手總裁給最大股東權的蒼,而他在穩定內部後又將權力轉移給他表弟金鎏影和紫荊衣。
「嚇到你了嗎?這陣仗。」關山聆月眼睛眨呀眨的好不無辜,但嘴角揚起的角度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多了幾許惡作劇的味道。
「是有點。」
「襲滅天來是學長的戀人。」接著她又道。
千葉傳奇對襲滅天來這名字也有深刻的印象,他是異度實業研發部門的總負責人,一直以來都是扮演隱藏BOSS的角色,神秘程度和自己當年’TB’不相上下,只知其名不知其長相,這趟旅行還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嗯。」淡淡回了一聲。
「你不驚訝?」他的反應引起了關山聆月的興趣。
如果要說驚訝,真正讓他訝異的地方是兩人背後的勢力一直以來都是敵對狀態,雖然玄宗和異度兩者之間專攻領域不相同、互不侵犯,但也不知從哪代開始便是這副光景。這幾年來兩家企業關係稍微好轉可能就是因為他倆的關係,最後千葉傳奇如此推斷。
「該怎麼說呢...隱隱約約感覺的到,更何況他們也沒有刻意隱瞞。」兩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唔…關山聆月含糊應了一聲,「整理好了,我們去找學長。」
「好。」千葉傳奇如此回答,牽著她走出房間時還順手把門關上。
單樓的民宿旁有座佔地不廣的小木屋,那便是民宿招待聽的所在位置。
當千葉傳奇與關山聆月兩人至招待聽時,蒼正在燒熱水,襲滅天來則是依舊冷冷地扳著臉,偌大的原木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茶具,他一邊將茶葉倒入茶壺中一邊這麼說,這邊坐。
「請喝。」
充滿韻律的手勢與他的形象絲毫無違和感,蒼溫和的語調劃破四人之間的沉默,分別為三人斟上一小杯茶,最後才為自己也倒上一杯。
蒼拿了地圖給千葉傳奇建議他們先去這附近晃一晃,晚上讓小翠準備幾樣拿手菜替他們接風,順便敘舊。
小翠?
「小翠是學長的大弟全名是翠山行。」明顯從千葉傳奇眼底看見疑問,關山聆月小聲地這麼解說。
小啜溫熱的茶潤潤喉,才緩緩開口道。
蒼開始簡單介紹───
從他們家的民宿往外看,早晨與傍晚時景色迥異,雲霧出現時天空色彩斑斕,火紅、深藍、暗紫的漸層層疊,雲霧搭配著顏色進行變換,山嵐來時彷彿是遺世獨立,飄渺。
接著蒼又提到民宿後方有座湖泊,湖邊常可見許多生態悠遊其中,此地終年有薄薄雲霧繚繞,雲氣多時,如夢似幻的美景漫佈著整個湖面,雲海層層疊起時其壯麗景觀讓人目不暇接,到了春天時,湖邊滿天櫻花盛開,點綴著碧湖的週圍,十分美麗。
最後,蒼提到唯一一樣人工景致───山林古道。他說那是由一群外來客所開闢,貫穿東西兩側的交通,完成於75年前,標準路寬1.8公尺,現今為某主要山道的支線,由於新道建成古道即迅速荒廢,至今只剩部份殘留的路跡可供追尋。
又扯了些這山最高的主峰在哪、哪裡可看到什麼風景、又有哪些是不看會後悔的『名產』,才結束了這場短暫會面。
「可以明白學長選擇這的原因。」
「雖然和蒼認識不深,但我覺得這兒的感覺很適合他。」
「的確。」她頷首,「一種看不盡的感覺。」
「時間不早了。」千葉傳奇惦量著時間,也是時候該回民宿。
「可惜明天就要回去了。」
「下次我們再來?多住上幾天,把這看得徹底些。」如果她喜歡,他不介意多帶她來幾次。
「好。」
晚餐前兩人大略將附近前前後後逛了一次,證實口述與親身經歷還是有段差異。
晚餐時千葉傳奇見到了除了剛到看到的三人之外,也就是蒼口中的”小翠”翠山行,他也發揮了相當地外交手腕,不讓這時刻像是關山聆月的私人聚會,氣氛還算得上是活絡。
其實,他也只是想融入與她相關的。
「千葉!」
一如往常來到醫院接送的他受到關山聆月熱烈的撲擊。
「怎麼了?」溫聲,千葉傳奇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雙臂收緊,自然是很享受她少有的熱情舉動。
「我跟你說。」
「嗯,我在聽。」硬要形容的話,他覺得關山聆月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討糖吃的孩子,很少見,令他眷戀不已地凝望。
「我懷孕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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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所謂的七年
七年,七年之癢,大家常常說七年是條必須跨越的線,所以…那『線』是否是問題?
心動容易,相愛不難,相處與維持才是必修課程。
男人在樹旁傲然挺拔而立,等待。
「喂。」年約五、六歲左右酷似關山聆月的縮小版女孩緩緩踱步至男人身後。
「千葉梢,我”老婆”呢?」千葉傳奇迴身,注視著與自己相似的湛藍眼眸,眸中同樣流轉著相仿的情緒。
「我”媽咪”說要我們兩等一下。」千葉梢以相同的語氣回應。
倆人大眼瞪小眼,千葉傳奇默默感嘆就是這張酷似她的臉總是讓他無法下黑手,這也算得上是另類的『極品愛屋及烏』。
千葉梢很聰明,甚至比同年齡層的孩子都還成熟、聰敏,天生下來便是和千葉傳奇作對的料,是誰說女兒比較貼心?!
他想以香獨秀式說法:一切都是浮雲了。
她是兩人愛的結晶,柔和五官搭上思緒分明的眼,讓她弱不經風反而多了一絲銳利,集兩人優點於一身,同時也繼承了父親大多數的個性、以及母親的外貌。
這對父女極為相像,比如:『溺愛保護』關山聆月這一點。沒錯,『溺愛保護』!關山聆月同時受到最親近的兩人層層保護,是兩個姓千葉的逆鱗,這方面兩人倒是很合拍,雖然她本身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柔弱。
驚訝再驚訝。
那是千葉傳奇得知關山聆月懷孕的第一反應,隨即他開始規劃接下來的十個月以及產後恢復的細節。
這其間並不是所有的事都順利,像是第一時間得知後他便要關山聆月安分待在家,她也不他說就做的人,而是打算等症狀明顯點再好好休養,所以兩人又發生小衝突,最後沒辦法的情況加上怕情緒會影響到她,千葉傳奇只好妥協相對的是要減少值勤時間。
同時也驗證了『孕婦最大』的準則。
千葉梢出生時兩人初嘗為人父母的滋味,等她慢慢長大後千葉傳奇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盡得自己真傳,強大的領域占有性是父女間最大的導火線。
他說,聆月是我老婆!
她說,很不巧也是我媽咪。
不過當她受到欺負時千葉傳奇的霹靂報復行動再再都顯示───老子的女兒輪得到你這外人來欺負嗎?所以,兩人之間感情是先天親情加後天吵出來的。
某一個論點是這麼說,孩子太聰明做父母親是很寂寞的。
還是小時候可愛,他這麼認為,而且強調和上述的論點一點關係都沒有。
「讓你們久等了。」
一句喚聲將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狀態解除,「媽咪!」千葉梢抱著關山聆月的大腿撒嬌道。
望著自家女兒天真活潑又善良的表情,千葉傳奇嘴角機不可查地抽蓄了下,看看這什麼表情?標準欺騙善良百姓的無害笑容!雖然這麼想但他從她眼裡讀見真切的情緒。
「聆月。」千葉傳奇上前摟住她的肩膀,一手罩在千葉梢頭上要拉開距離。
「千葉。」搭上千葉傳奇箝制住自家女兒的手臂,語帶三分『別鬧了』的意味。
「嘖。」好你個丫頭。
輕哼一聲放開手,心中還是忍不住嘀咕,低頭一看,不意外地看見千葉梢吐舌頭、做鬼臉,令千葉傳奇為之氣結。
沒錯的話這從女兒能脫離學語的時候開始的吧?這情況她也看不下百次,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互動』不禁莞爾,關山聆月最後這麼說,「回家吧。」
不認識的人會說,是好人;認識的人會說,其實不然;家人會說,分界由她而定。簡而言之,眾說紛紜。
現在回想從前她只想說:人的未來果然不能預測。當年也沒想過會遇上千葉傳奇,更沒想過兩人緣分會越嵌越深,同時一起變化下去。
不管如何,這幾年關山聆月脾氣越發溫旭,但就某方面來說她也變得固執,就像一塊黏土有無限可塑性但本質還在。也只有千葉傳奇感覺自己似乎被那份堅持影響到,像是包容性似乎就變大了那麼一點。
千葉梢出生連帶讓她的人也多了份慈愛,比起以前空靈聰敏,現在的她更加成熟溫碗不少,也是吸引人的轉變。
認真負責、對病人充滿愛心、專業,綜合以上三點讓關山聆月在一年前成為醫院幼兒部門裡的護士長,這並不讓人意外。
但是,這對她那家子兩個姓千葉的來說並不是好消息,以她的個性在幼兒部肯定會受不少注目,同時還會分散些她的注意力。
看見下列整個對話經過的當事人萬古長空只能無言,望著那一大一小,心中更是暗自佩服關山聆月。
千葉梢說,嘖…又多了一群礙事的。
千葉傳奇在一旁也道,就是!
兩人一拍即合,時而小動作搗蛋。
不管如何雖然兩人看來是這個家的主導,但另一方面切入的話,事實上───關山聆月才是這家的王。
一晃點這幾年當中,千葉傳奇還真發生不少事,除了又愛又恨的千葉梢之外,就屬日聯的變化影響算是多的了。約兩年前,嚴日昊將所有日聯大小事務移交至千葉傳奇身上讓他自己想辦法,對他這自然也不成問題,此時他儼然是日聯的地下皇帝,事業來說已達顛峰。
千葉傳奇曾經想過,如果沒遇見關山聆月,或許他會擴張日聯的版圖,但現實是遇見了也愛上了,所以想時時在她身側。會說原來千葉傳奇也天真爛漫?不,只因為他的經歷和與任隱相處讓他格外把握在心裡的,當下每分每秒才是真實。
在繞回去,雖然他接手了日聯,但他依舊還是太陽之子,日皇的正式上任是半年後的事情,期間他不斷加強之前就一直在輔導嚴彥凱的動作。
上任那天他是只當了幾分鐘宣佈新太陽之子的日皇,之後又立即宣布退位,總而言之就是,千葉傳奇成了任期最短的日皇、嚴彥凱成了史上最年輕的日皇。
當然他沒有卸任就跑不見人影,留下天狼星、曲懷觴和萬古長空在嚴彥凱身邊讓他慢慢上手,最後千葉傳奇這麼建議。
『彥凱,你可以組織小內閣,就像我和長空他們。』
『那…星哥他們?』
『你說天狼星他們怎麼辦?這還不簡單,等你穩固日聯之後安插個位置不就得了,更何況他們可不是隨便就能當我左右手的人,萬用型。』
全部平靜下來後又是半年過去,嚴彥凱以日皇的名義商請千葉傳奇接了個肥缺,那頭銜名字很長很沒創意,簡單來說就是軍師類型的職位,工作內容是在嚴彥凱遇到問題時提供意見,時間自由、薪資優渥,所以他也沒有什麼猶豫便答應了。
千葉傳奇現在回想,如果當時嚴彥凱沒有提出的話,自己可能回去幹老本行,當個神祕的槍手吧,大概。
『真是沒想到。』
『嗯?』
他記得那時時關山聆月似乎很好奇,好奇他接下日皇後所有動作的原因。
『其實也沒什麼。』
『真的?』
『嗯。』頓了下又道:『為了這一步籌劃了快十年,最初接太陽之子的位置時目的本來就不是整個日聯集團,是因為一份熟悉感,而且我對於打破嚴日昊既定想法更為有興趣。』
『嘖嘖。』
還真是惡趣味啊。關山聆月聽聽,最後一句似乎才是重點。
『所以…我失業期間就靠老婆養活我們一家三口了。』
『不正經。』
是默契,關山聆月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怎麼想他都不會是靠老婆養的人,身兼家管的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家老公可是吸金的狠角色,當然,目的不是傳達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想和自己多多『交流』。
千葉傳奇揚起笑,拉過手將她擁入懷中。他發現,自己相當滿意現在的生活,有她在的日子加倍愉悅。
是,不管如何,他都珍惜回頭時能看見她的每段時光。
這幾年他們的生活發生不少變化,關山聆月是,千葉傳奇也是,一樣的是───兩人依然在彼此身邊。
今天是千葉梢六足歲生日,晚上的千葉家熱鬧非凡,親朋好友齊聚一堂為她慶祝生日,場面溫馨歡樂,連主角也露出少有的孩子心性。
聚會過去千葉家宛如暴風過境,此時千葉傳奇正努力和清潔奮鬥中,你說關山聆月呢?千葉傳奇讓她去哄千葉梢睡覺去了。他本人堅持,絕對不是因為今天小丫頭生日而特別一次。
這何嘗不是千葉傳奇另一種『關愛』千葉梢的行為,用兩個字形容便是───死撐。除了關山聆月之外,大多數他身邊的人都受到這樣的另類關懷。
千葉梢記得,從自己有記憶以來看到媽咪有六成以上她稱為爸爸的男人就會在身側,一直一直。
老實說她並不討厭,只是覺得和他唱反調很好玩,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最喜歡媽咪。
「媽咪。」
「嗯?怎麼了?」
胡思亂想中,千葉梢側過頭看著橫躺在另一顆枕頭上手有一下沒一下撫著自己的關山聆月,眼中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睡意。
「爸爸沒阻止妳來嗎?」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呢。
聞言關山聆月柔柔一笑,眼眸閃著千葉梢所不知道的情緒。「爸爸讓媽咪來的喔,其實爸爸也很喜歡小梢的,只是個性比較不善表達而已。」一頓,「嘿,不要跟他說喔,不然又會鬧彆扭的。」抬手順了順她的髮梢。
「嗯。」
千葉梢用力的點頭,她才不會說出來,也不會跟他說其實自己也是,問題得到解答心神一鬆緩緩跌入睡夢之中。看看這兩個一大一小姓千葉的,說不是父女也不會有人相信,兩人實在是相似的死撐。
「晚安。」輕輕在千葉梢額上落下一吻,才離去。
關山聆月打開臥房大門不意外地看見千葉傳奇以坐姿靠在枕頭上,單手拿著書閱讀。
「怎麼還不睡?」靠近,手一比要千葉傳奇拿他身旁的睡衣給自己。
「等妳。」
食指與拇指闔上書往床頭一擺動作一體成形,接著手一伸拿過睡衣。
「謝謝。」語畢,主動傾身在臉頰上落下一吻。
想來當然的是千葉傳奇沒有放過這難得的親暱,微微一施力讓關山聆月重心不穩往他懷裡跌,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則是抵在他胸膛上,雙膝跪在他腿間,而他相當滿意這姿勢。
───你……?
本要開口卻在對上男人的眼時止住,像是想望盡她眼底的所有,兩人視線就如此相交、緊緊糾纏在一起,氣氛一時之間旖旎。
緩緩靠近彼此,男人輕輕柔柔吻上,像是膜拜世上稀世珍品一般眷戀地反覆吮吻,情不自禁的閉上眼深刻感受男人的熱情與愛戀。
放開微喘的她,額頭抵著對方的,享受著放縱著此刻,即永恆。
靜靜擁著沒有任何動作,卻能遠遠感受到言語無法表達的情緒。
「去洗吧。」
說完又過了下才鬆開手,她轉身進入浴室,一雙湛藍的眸盯著那早已烙印在心底───纖細絕美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
───聆月。
他,如此默念。
他以為,愛似狂潮,潮起潮落,但…卻已悄悄地深深紮著。
她以為,愛如汐月,陰晴圓缺,但…卻已隱隱地暖暖戀著。
千葉傳奇、關山聆月和千葉梢簡單的組合,不是爛漫中的天花亂墜,矛盾的事是,這也…挺好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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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謂的..."到此告一段落,
回頭看了下完成日期,這篇已是四、五年前的作品了(時間過得好快...
雖然每次校稿都有被狠狠羞恥一遍的感覺,但這是某第一篇自述算得上是長篇的文了,就意義上來說是重要的里程碑。
關於之後的貼文,可能盡量讓每個分類都有點東西先XDD
之後有兩篇穿越長篇等著某呢WWW(所以"所謂的..."是某目前唯一有完結的長篇)
再說回這文,
19裡面出現了襲蒼,對於襲蒼的喜愛並不是從劇中發展而出,而是被S大洗腦的=W=b
再來是千聆的女兒───千葉梢小朋友@@~
她的名字出自於"我們的仙境"裡女主角的名字(之前有人問過某是不是某個漫畫作者,所以在此說明了下)。
兩個人架空的現代在她的來臨畫下小段點,雖然文已結束,但屬於他們的故事仍繼續著。
那麼,以上感謝閱讀。
下回就是新的CP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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