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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八千里 (小瀨川白望 X Aislinn Wishart)

 

 

 

《分隔兩地》

 

 

 

 

 

艾絲琳被戲稱回老家放羊,豐音被岩手當地培養出最多職業選手的大學給招攬去,塞則是為了未來能繼承家業而考上本地大學的知名的旅館經營管理系。

 

 

 

胡桃和白望選擇了與父母同專業日式點心師傅和室內設計師為進修科目,一邊在專門學校學習一邊打工賺錢。

 

 

 

畢業後的她們四散。

 

 

 

相隔十萬八千里,日本、紐西蘭各站一方。

 

 

 

畢業後的她倆天南地北。

 

 

 

 

 

 

 

「哈」吐出白霧。

 

 

 

夜裡走在回家的路上,白望再次體驗到岩手的深冬真...不是普通的冷。

 

 

 

這是艾絲琳離開的第二個冬天,她離去的那一天,在幾個月後就滿整整兩年了。

 

 

 

為了心中的目標維持日常、學習、存錢、拓展人脈,以及爾偶想起她,白望想除了麻將之外,就屬她的戀人能讓自己接上長效熱情的那條神經。

 

 

 

時間被填得滿滿的,除了想用忙碌去替代思念之外,還有就是想減短她能回到身邊的日子,越快完成初步藍圖就越快能見到她。

 

 

 

或許對某些人來說現在的努力是為了讓未來過上舒服的日子,有時候在努力的過程中迷失,有時候回首時會發現早已衝過頭,對白望而言就是上述文字就是標準,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

 

 

 

平時雖會透過網路、信件和包裹來聊解彼此的近況,但比起那些更想立刻去到戀人身邊、站在她身前。

 

 

 

「快點回家吧。」白望往玄灰色圍巾裡縮了縮,喃喃自語。

 

 

 

心裡想的是───

 

 

 

她現在,還好嗎?

 

 

 

 

 

 

 

從包裡抽出鑰匙插入門上的孔,喀答一聲,令人格外感到踏實、心安。

 

 

 

「我回來了。」啊是了。

 

 

 

灰暗的走廊因牆上垂掛的淡橙色夜燈驅逐了那令人不安的暗調,不過還是有些灰濛,這情景讓白望想起了父母早上出門前告知自己今天明兩天要去出差。

 

 

 

許多人都這麼說他們,相愛相隨。

 

 

 

說道自家的父母用人前可靠,家人前不靠譜。來形容正好。

 

 

 

白望的父親小瀨川先生在日本東北地區算是小有名氣的室內設計師,家裡的一景一物全出自他之手,小瀨川夫人則是和他結婚後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律師生涯,變成另一半的專屬法律顧問。

 

 

 

父母每幾個月至少會自己出公差一次,除去幾分旅遊性質之外,主內容包羅萬象,例如洽談生意、勘查環境,又例如參加展覽、不超過兩個星期的短期進修。

 

 

 

在白望懂事之前父母採用的方法是托兒,她因此多了兩位青梅竹馬,也沒什麼不好。而白望能自理的後來,父母則採用了放任式,看是要到朋友家留宿、自己留守家裡或找人留宿家裡,任君選擇,日子也不錯。

 

 

 

當然,這種被白望稱為不靠譜的養育方式也讓小瀨川夫婦想不到,這樣環境下訓練出的孩子平時竟是能讓人嘆氣的懶散。

 

 

 

邁開腳步,路過一片黑暗客廳、廚房與小餐廳,拐彎,踏著木造階梯往二樓去,二樓的佈局是父母用的書房和一間被拓寬、父母親的寢室。

 

 

 

腳步並沒有在二樓停地繼續往上,三樓的佈置就更簡單了,有一間內建浴室的寢室,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瀨川家獨生女的閨房,隔壁是一間專屬她的書房兼資料室。

 

 

 

打開暖氣,放下手上在玄關看見屬名自己的包裹與剛剛繞路去書店所買的工具書,然後把背包放在書桌邊。

 

 

 

最後,白望慢吞吞的將身上的玄灰色圍巾和墨綠大衣脫下掛至衣架上,轉身從衣櫥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時,她身著舒適的休閒服,深色的綿長褲和淺色短T,還未乾的白髮不比平時那樣蓬鬆有朝氣,但整個人顯得有精神許多。

 

 

 

將髒衣服分類丟入洗衣機後轉入客廳旁的廚房,從冰箱拿出隔夜飯、青蔥、高麗菜、紅蘿蔔、玉米粒、豆腐,以及冷藏櫃中的醃肉片、雞蛋。一反平時的散漫,俐落地將紅蘿蔔庖成絲、青蔥斜切成段、高麗菜和肉片切絲,備料工作結束。

 

 

 

幾分鐘後剛剛的備料變成了小瀨川家式的味噌湯、炒肉絲、小碗的高麗菜絲和白飯,完成的同時將成品放在大餐盤上,拿著它們緩緩移至客廳,打開了電燈及電視,窩在沙發上邊看邊吃。

 

 

 

吃完飯她把事情全部處理好,從冰箱拿出一壺裝有葡萄汁的玻璃壺將黑色馬克杯注滿後進了房間,開了電腦查完資料後,便閱讀起今天從書店帶回來的書。

 

 

 

將剛剛的資訊抄寫成自己的東西,連同筆記和今天買的書一起塞進背包,準備就這麼結束,明天出門只需要背包一背就沒問題了。

 

 

 

……」十一點零五分。

 

 

 

白望看向桌上的時鐘,又將自己靜置好一會兒才動了起來,關上房間裡所有的燈帶著包裹坐在床邊。

 

 

 

穿過沒有窗簾阻擋的窗戶照入,月光讓室內不在黑暗,指尖輕輕撫過包裹上熟悉到不行的字跡。

 

 

 

「艾絲琳。」不自覺地唸出她的名。

 

 

 

這次是花嗎?

 

 

 

拆開後,嘴角揚起微妙的角度。

 

 

 

下一秒,白望抬起頭看向房間一角的六層高書櫃,不過雖然說是書櫃,但上頭是時不時會收到、一張張被自己細心護貝的畫,全出自她之手。

 

 

 

目前,上頭也有著一定的量,像是訴說著過去的日子。

 

 

 

「嘖...」臉上出現可疑的緋紅,忽然想起了自己對爸媽表示要在房間多弄出一個書架時,他們說我們家白望到了開始會體貼浪漫人的時期呢,語畢還加送了一記意味深長笑。

 

 

 

好懶

 

 

 

「明天再放到架子上吧。」躺上床時沒有順手將畫擺在地上,而是放到床頭櫃上,再一次確認不會掉落後才緩緩閉上眼。

 

 

 

大概只有在這個時候,白望才會放縱自己想起自家戀人,帶著思念睡去。

 

 

 

然後,迎接新的一天。

 

 

 

 

 

 

 

亞歷山德拉是個迷人的綠洲,綠樹成蔭,將文明融與中部奧塔哥地區(Central Otago)的風化岩景觀之中。

 

 

 

小鎮繁榮於19世紀後期,那時候,人們駕著巨大的採金船在克魯薩河(Clutha River)裡一圓掏金夢。而今日的繁華歸功于果樹栽培和釀酒,創造另一番不朽的榮景。

 

 

 

好舒服。

 

 

 

艾絲琳畫過,古老的群山、風化的岩石構造、高山草本植物和湍急的河流組成了壯麗的景色。但,今天的她不想動筆,而是坐在發出新芽草皮上發呆。

 

 

 

或許是被自家戀人傳染,不知不覺地喜歡上這樣悠哉又慵懶的活動。或許是個性使然,艾絲琳並不像白望一樣完全放空,是不自覺回想。

 

 

 

在三月櫻花紛飛的日子裡畢業,與大家各奔東西的起始。

 

 

 

四月時白望快自己一步進入了新的求學階段。

 

 

 

五月離開了一待就是三年的岩手。

 

 

 

不同的時節,不同的經歷,艾絲琳由衷感謝麻將之神讓自己遇上她們、遇上彆扭又溫柔的那人。

 

 

 

沒錯!自己不努力不行!

 

 

 

兩年四個月,是艾絲琳與白望分開的時間,她知道自己一向不是個容易感傷的人,但從分開後思念無時無刻將自己包圍,無所遁形。

 

 

 

又想如果不是回家鄉後準備考試念大學與畫畫來排遣,可能沒辦法度過那最難熬的、前期的歸鄉思故人時期。

 

 

 

「白。」吶、現在的妳,好嗎?

 

 

 

閉起湛藍的雙眸,黑暗中,戀人的身影毫無困難地一筆一畫描繪出來。

 

 

 

「艾絲琳。」

 

 

 

出現幻聽了嗎?

 

 

 

「艾絲琳。」

 

 

 

嗯,看來很嚴重呢,幻聽。

 

 

 

「艾絲琳。」

 

 

 

欸?

 

 

 

越來越清晰,第三次,艾絲琳否定了自己的幻聽,猛然回過頭,那一頭明顯、蓬鬆柔軟的白髮映入眼簾。

 

 

 

「好久不見。」是在這幾乎聽不到的異鄉語言,更是自己熟悉到不行的語調。

 

 

 

然後,她看到那向來沉寂無神的雙眸透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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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很有良心的讓兩人比較沒有"分隔兩地"的結尾@@~

 

那麼,差點就忘記今天更新的某要默默退場了(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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