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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八千里 (小瀨川白望 X Aislinn Wishart)

 

 

《分離》

 

 

自從抄襲「妳留下,或者我跟妳走」改版成「留下來,或者我去找妳」後,白望就和艾絲琳過著熱戀般、幸福快樂的日子?才怪!

 

原因推究回去,大概跟白望的長時效沒勁和艾絲琳的害羞靦腆有不小的關係。

 

她清楚,雖然事情一定會變得複雜,但如自己的意志是很麻煩卻不想放手。她清楚,白望雖然被同伴們稱之為人形趴趴熊的懶人,但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

 

同時,兩人都清楚,日子越是甜蜜往後的相思便會越痛苦。所以,是不是不那麼甜蜜就不那麼痛苦、難過?

 

答案,無解。

 

 

 

太陽從灰濛濛的雲層探出頭,和煦的陽光被米白色的窗簾阻擋,但這並妨礙它將室內映照出明亮的暖色系。

 

艾絲琳從夢中醒來先是看見了這麼個風景,第一次造訪白望的房間時就這麼想過了,並非簡單明快的風格,而是暖色系為主的溫馨風格,雖然與主人有著些微反差,卻在陳設上營造出其主人特有的慵懶氛圍。

 

接著,在側過頭看到白望的睡臉。

 

───白。

 

輕輕地,在心底默了念她的名。

 

「唔」收到的回應似是聽見心底的話,但看著白望眉頭糾結了下又鬆開,艾絲琳嗤嗤一笑。

 

還真像孩子呢。

 

與平時的無神不一樣,此刻的她才像個青春年華充滿活力的高中女生,睡得十分安穩,表情也柔和許多。

 

艾絲琳伸手將戀人額際上蓬鬆而柔軟的白髮撫開,閉上眼緩緩地傾身,在上頭留下無比眷戀的一吻,因此沒看見戀人的嘴角不經意勾起。

 

接著,滿意的下了床去梳洗。再接著,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房。

 

「喔,小艾啊!」白望蓬鬆的白髮正是遺傳自父親,不一樣的事是主動站在廚房前的身影和她的她有那麼不一樣。

 

「我們家的丫頭肯定還在睡,真不知道像誰。」懶洋洋的語氣和她七分神似。

 

「啊、伯父早,伯母早。」

 

「我們先用餐吧,別管那丫頭了。」但,不一樣的事是她使用的字句多幾分大刺刺的豪邁。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情況呢?這話就要回到一個星期前,對她們而言全國大賽的結束像祭典後的空虛,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進路和分離準備,比起夏季大賽前這樣的日子現在顯得無味。

 

要畢業了呢。不知誰這麼起了個頭。

 

做點不一樣的事吧!接下來有人這麼答了腔。

 

嗯,當作紀念。最後拍板定案。

 

再後來,胡桃的大眼掃過在場眾人後目光停在艾絲琳身上,說,咱們、讓小艾個別留宿吧!

 

哈?

 

集體傻眼,完全不知道這結論是怎麼來的,不過看到她嗯,這真是好提議。的滿意神情也不忍去反駁,事情就順其自然演變到了今天。

 

原因簡單來說就是這麼一回事。

 

咯咯。

 

宛如清泠般的低笑引起了小瀨川夫婦的注意,在兩人的注目之下艾絲琳靦腆地以簡單的用詞這麼表達。

 

前一個星期六、日分別在塞和胡桃家開始了住宿巡迴,兩邊的家人都會自己很好,很有家的感覺,這讓她對這的無比眷戀中多了幾分想家的矛盾。

 

而讓她笑出聲則是前一天一群退役的麻將部員腦力激盪的過程,半天住宿的企劃在家有點遠的豐音身上變成了阻礙,再加上宿舍制的她不能將人帶入宿舍,去艾絲琳校外租屋處也顯得與住宿巡迴的初衷不太一致。

 

對大部分的國、高中生而言,挑戰學校公權力有著無比的吸引力,但她們並不是為了挑戰而挑戰,只是單純的製造不一樣的回憶。最後採用了偏方,在多方交涉下,使用了偷渡的方式度過了半日的雙人宿舍生活。

 

「這方法肯定是丫頭想的。」

 

欸?

 

像是在問小賴川夫人妳怎麼知道?,艾絲琳湛藍的眸眨呀眨,一臉疑惑。

 

「嗯,怎麼說呢,由成功的安全偷渡這點來看,雖然丫頭總是嫌麻煩,但是為了掩護並找到最安全的方式執行妳們的計畫,肯定不會讓妳們做白忙一回的事。」

 

「小艾和小豐音是乖孩子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會被其他人打動而去偷渡。然後,塞那孩子是正經的主,也可以刪去嫌疑。最後是滿腦鬼點子的胡桃,相當有可能就是提議偷渡的人,但是將整體計畫架設完成的肯定是白望。」在座的另外一位這麼接著補充道。

 

啪噠啪噠的聲響,引起原本在餐桌上愉快閒聊的三人注意力,不僅小賴川夫婦知道,連艾絲琳都知道,這是白望在家中懶得將沉重的腳抬高點的走路聲響。

 

「怎麼都這樣看我。」原本就皺在一起的眉頭似乎又糾結了些。

 

「白。」

 

「丫頭。」

 

「早安。」

 

「喔...早安。」白望看著三人露出笑容的同時放棄了繼續糾結,加入了早餐的行列。

 

倒數的腳步,不曾停歇,時光越是歡樂,更覺得它不待人。

 

 

 

兩人明白,再怎麼不捨,這次的分離是不可抗的。

 

但,或許是溫室效應的關係,兩人都覺得今年的冬天短了點,而春天,早來了。

 

夾雜著不同的情緒在裡頭,機場裡因人潮而顯得吵吵嚷嚷,幾乎沒有不例外。在機場某一角,正上演了離別的戲碼。

 

「小艾!」

 

「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唉...你們這樣小艾會很為難的。」

 

......

 

哭鬧的,不捨的,無奈的,無言的。

 

「大家...」以及,終需離去的。

 

感覺自己,真的不是個及格的情人呢。

 

接著自個兒在心底苦笑,看著大夥和艾絲琳一一道別,白望發現自己的心境意外的平靜,她想可能是昨晚已經自己糾結一整夜的關係。

 

「小白。」

 

......」嗯?默默側過頭看像剛剛拍自己的塞,疑惑。

 

「嗯什麼嗯!該妳了!」在塞旁邊的胡桃一臉受不了地把白望推到艾絲琳面前,然後和眾人一起變成背景。

 

「白。」

 

「嗯。」面前的她,像是聳拉著耳朵的中型犬,白望右手輕輕撫上那頭燦爛金髮,緩緩開了口。

 

「如果想我們了就寫寫信、打打電話吧。」讓我們知道妳的近況。

 

「嗯。」

 

「啊、另外,希望信的內容是日文。」英文什麼的,有點麻煩呢。

 

「嗯。」

 

「最後,不要太想我。」不希望妳掉眼淚。

 

「嗯。」

 

平時懶得開口的人說著,另一方靜靜聽著,然後回應。

 

「白。」艾絲琳停頓了下,抬起了頭,淚光倔強地在湛藍的眸裡打轉,不肯讓它們輕易落下,「我會想妳的。」

 

不是才剛跟妳說不要太想我了。

 

「艾絲琳...」輕輕擁過她的身子,低下頭,緩緩靠近她的,嘆息漸漸消失於雙唇間。

 

終須一別。

 

白望在機場的附屬停車場裡,目送著乘著羽翼巨大的鐵鳥翱翔過天際。

 

帶著了什麼,也留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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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基本上這算是"不要哭"的續篇,一共四篇@@"

那麼,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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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