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這世界,果然也不正常?!
靜。
和室內安靜得讓人發慌,伊森院清跪坐在主位上手臂交疊在胸前閉目養神,至於曉則是在他不遠側邊跪坐著,形成兩點。
「......」
微微側過頭的曉盯著牆上的掛畫,似乎想培養藝術天分,又似乎對其內容頗感興趣,而實際上,就算如此”專注”盯著,也有一半以上的時間用來發呆。
兩年的距離是從五歲到七歲、從適應到熟悉,如果按照原本的習慣來執行一天的話,現在這時間點上曉應該是晨練中,但因由里佳早上的告知中可以得到”今天暫時休息,宗主另外有安排”這訊息。
「宗主,人到了。」
「讓他進來。」就他一個人進來。
是的,真正的主因是要和伊森院清一同見某個人。
可以看見紙門上有一站、一跪的身影,只見後者以膝移動到讓房內的人看不見的位置上,同時手的影子覆上紙門邊,緩緩拉開。
刷。
『哇喔~!』
『......』爽快地直接忽略掉尹那沒營養的心得。
房內兩人抬頭,只見...內心波濤洶湧但表情淡定的曉,以及眉頭蹙起的伊森院清。
如果說要解釋這情形的話,就要由來人身上解釋了。
他,有著與曉相同的墨髮,前者清爽短髮後者俐落的短馬尾,前者眉目之間又與後者有幾分相似,紫晶的雙眸讓曉來形容的話,就是如頑童一般的精明、清澈。
接著才是造就情況的重點。
他的衣裝,總括一句:沒有外套的三件式西裝。
以上出現在這場合也不算是太糟糕的樣式,但是西褲的顏色成亮白、襯衫則是以淺藍為底的花襯衫,雖然是正式款的深藍色皮背心卻沒有好好全部扣上,讓原本定義的”三件式西裝”不倫不類了起來。
雅痞。這名詞勉強可以形容他的穿衣風格,在伊森院清眼裡看來是何等不順眼,在曉看來只是默默為被祖父怒目注視的眼前人哀掉,而在尹看來那一身在他身上看來竟是難以言喻的合適。
那人才緩緩邁步後紙門再度關上,並同時開了口:「喲~好久不見。」從說話的語氣來看,可以知道來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
「......」
沒人招呼地逕自坐到伊森院清面前,「哥哥。」
『啊...?!』
『從來沒聽說過啊!』
『別激動...』
以上,充分表現出曉內心的震驚。
目測來說年約六十左右的伊森院家主和三十多歲出頭的他是有段距離的,不過就某方面來說還不是讓曉大感意外的地方,重點在於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伊森院清還有個比自己父親還小的弟弟。
「上埜孝司!」
「嘛、別緊張,我的初衷不變,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上埜孝司先是不無所謂的一笑,但轉眼間又嚴肅了起來。
「說吧。」平和的聲線,彷彿剛剛的失態是錯看一般。
從最開始上埜孝司瞥了一眼曉之後便沒有繼續理會,而伊森院清則是在更早之前她剛到會客室打過招呼後便再沒交流,就被忽略的當事人來說,這她也樂見。
接著,曉擺出了”嗯,你們說,我聽”的表情。
如講古一般。
「真的許久不見。......雖然最初來到伊森院家並不是自願性質,心情說不上是厭惡,卻也不是忒歡欣」。
兩人的父親───前任家主便是個例子,而大家族裡多少都會有這樣的事,因為集權力與金錢於一身具有招蜂引蝶的本錢。
據說當年年事已高的前伊森院家主竟意外發現外頭有自己的骨肉,也就是當時僅五歲的上埜孝司,並且以強硬的態度將他接回、改姓伊森院,雖然當時伊森院家還不是東京五大家卻也有足夠底氣來執行”搶擄”行動。
「但是,人生就是有必然,必然的,遇見你。」
而當時準繼承人的伊森院清並沒有把他當作威脅,反而照顧有佳,兩人關係比起兄弟更像父子。
不久之後原伊森院家家主便回老家賣豆花,在伊森院清接下位置之後開始把家族帶往更高的地方去,同時在上埜孝司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如果不是他為愛出走、丟棄伊森院的身分改回母姓,據當時相關人士有八成都認為他將會是未來的接班人,而不會是自家兒女的孩子成為候選。
「真的很抱歉。當初讓你失望了,結果沒有如童話般順利卻也不後悔,因為那些曾經美好過。」
上埜孝司離家那年二十三歲,與私奔對象過了三年幸福的時光,但由於孩子的出生漸漸產生了摩擦,最後在他女兒三歲時兩人離婚,同時私奔對象改嫁他人,往後開始了獨自扶養孩子的生活。
「我只是上埜孝司,和伊森院家沒有關係。」
如他人所說,當一扇窗被關上時,就會出現下一扇窗。
堅守著當初的諾言,獨立扶養的過程中他花了更多的心思在女兒身上,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她,苦日子過後情況也慢慢回暖。
「不過啊......」
就在此時,惡運降臨了。
「上埜先生你的病雖然能夠治療,卻不能痊癒,手術過後也不知道能撐幾年,少則兩年多則十年。」
他說,這是醫生所轉告的。
「而...這次是我最後一手棋了。」
所以,失意中時起到了伊森院家,目的不是要讓他的女兒回到這裡,而是希望在他走了之後能照應他最後的牽絆,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最後的下文是,如果他女兒的生母也不待見自己女兒的話,就請伊森院清另想方法幫助自己的女兒。
「憑什麼要我幫你?」
「你會的。」哥哥。
「哼。」冷哼一聲算是默認答應了他。
最後,從兩人談話之中推論出了幾點和其中的故事。
絕對不是貪圖而來,上埜孝司單純地想為自己最後的牽絆安排好後面的路。
兩人終於談論完之後上埜孝司才把注意力移到曉身上,「啊、光顧著講話,都忘了一旁的小小姐。」
「幸會,上埜孝司先生,我是伊森院曉。」稱他為先生,而不是族稱上的叔公,曉認為這會是伊森院清想聽到的,同時是必需的潛規則。
「我的孫女。」
「這樣啊,看樣子跟我家小久差不多大呢。」上埜孝司看向曉的紫晶眸子多了幾許柔和笑意。
伊森院清低吟,「要來一場嗎?」嚴肅的臉多了些許名為期待的情緒。
「都行。」無所謂地聳肩。
「準備東西。」這句話明顯是對門外吩咐,而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剛剛能全程在門外的老總管可以說是伊森院清最信任的家臣。
「是。」
準備什麼啊...到底...
四方的小天地。
在曉疑惑間東西已準備好,是自動麻將桌。
老總管自然地在伊森院清和上埜孝司之後坐上位子,剩下的空位──上埜孝司的對家位置,在三人眼神的提示下曉緩緩地落坐。
想起了這個世界的這個紀元”麻將”兩字風靡全球,最初的”日本麻將”在尹看來以”麻將”總稱,但漸漸她以”日麻”來簡稱,因為和認知中的有所不同。
『麻將啊...曉的興趣呢。』這興趣深受伊森院清影響。
『嗯。』
是的,麻將可以算是曉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就連平時尹也多多少少會被灌輸些這方面的”百科”,從玩法到麻將領域名人的廣泛內容,雖然有些記住了但也有些是左耳進右耳出。
「和,2000點。」伊森院清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卻也將思緒接向另一頭。
和就和了為何還要一番才能起和?真麻煩。其中根據兩人共同特色懶散,好吧...這麼說也不對,是尹單方面的想法。
「是說、」
嗯?
手上理牌的動作沒有停頓,牌桌上三人將些許注意力放到語氣特意停頓的上埜孝司身上,靜待下文。
七萬。
「常有人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牌局又何嘗不是呢?」無人回應,上埜孝司自若說著,抓牌、捨牌的動作行雲流水。
西風。
「要我來說,牌局更像人生。」
四筒。
「大把贏、大把輸、小贏、拼流局、見風轉舵避放槍,有輸有贏有平局。」
北風。
「由牌風、打牌習慣來分析,可以大致看出一個人的性格,果敢、小心、細心、冒險、狂暴、甚至是惡趣味等等。」
八筒。
「然而...」
一萬、三索。
「有一種就算人隨波逐流不放槍、不和牌,但是還是能在那情況下能將那種人拉入暴風圈的...」牌局來到第八巡,上埜孝司拇指指劃過牌面,他嘴角揚起,那角度在曉看來有幾分惡質的意味。
迅速以拇指將麻將彈起數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度,接著抓住牌摔向桌面,動作之流暢宛如已重複上萬遍。
啪!
喀啦喀啦。
第一聲,自摸牌撞擊到桌面、妥貼地貼在上面,以此為中心旋起半徑十五公分的小型旋風,旋風的範圍內擦出似肉眼能見一道道的落雷。
接著,手牌在上埜孝司的單手滑過後如骨牌般倒下,規律而平順。
「自摸,8000 all。」剛剛未盡的答案,不言而喻。
『太酷了!』
『好可憐的牌...』
剛剛自摸牌擊向牌桌的情況有太多地方可以吐槽了,先不論那有些違背正常的姿勢,那又是風壓又是閃電的該如何解釋呢?
其實...這世界沒想像中正常吧?
然後,尹心有戚戚焉。
然而所謂的“來一場”還在持續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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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
這邊...是某想寫的橋段之一,saki裡主角校和其他校的萌孩子層出不窮,但對父母著墨卻是少。(之後某很愛的某人母上也會出現XDD)
於是,挑了單騎久的爹來一發自我滿足的幻想,"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才能養成這樣的單騎久呢?"懷著這樣的心情有了上埜孝司。
但是...孝司一出現就便當預訂了...(掩面...
主要原因還是"上埜→竹井之謎"所搭配的場景Orz(預定項目@@~雖然可能有些牽強...)
那麼,"異界"章回斷層出現很久沒進度的某也要去睡了XDD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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