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人生不會只若初見
野心勃勃的侵略家。
真‧集境之主。
武藝高強的鐵血軍督。
……或是,其他?
對燁世兵權的蓋棺論定不外乎是以上幾種,但是!並沒有人是天生的野心家,只是在環境或是某過程中偏離了初衷,連他本人也忘了何時開始一切都走了調。
少年時,他與大多數的男孩一樣,有著各式各樣的夢想、憧憬,或許是濟世的大商人,也可能是走跳江湖的俠客,總之輪轉到最後…成了後世集境人口中的軍督。
一開始,三人匯聚只為了’發聲’。
根據史觀所載,留名史中的聖帝、雄王兩兄弟出身於集境南郡,後來與燁世兵權以此地為中心展開推翻暴政的行動。
那時,集境的軍督還只是燁世兵權,也還沒有所謂的聖帝和雄王,只有若穆延胤和若穆延暉這對雙胞兄弟。
身為地方望族之後的倆兄弟在南郡素有「文延暉武延胤」之稱,也因為這樣的身分而對集境政治迫害民生有深刻的了解,因此兄弟倆為進入’發聲’階段在招兵買馬上費了不少心力。
在後世被集靜人稱為「南郡起義」的前夕,一名金髮少年悄然地來到起義軍總部毛遂自薦,這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少年時期的燁世兵權。
從能不費吹灰之力潛入大營這點來看,若穆兄弟隊少年的實力十分有信心,但是、在如此時機與地點自薦讓兄弟倆不得不防,最後延暉提議由少年作為先鋒之一外,再派信得過的人監視。
對於這樣的安排少年也不是不明白對方的考量,所以按照安排擔任先鋒,他將以戰場來證明自己。
剽悍的實力和斐然的戰績再再都顯示著少年的優秀,是未來軍督的前影,更是新時代的前哨。
若穆兄弟的領導外加越戰越勇的'起義士兵’們,結果是原先民怨叢生的皇朝走向落幕,漸漸形成新政權。
那麼,後來又是如何走向聖帝和雄王的分裂呢?
可能是貪心改變了人的初衷,但實際上是怎麼一回事?大概也只有當事者心中有數。
其中理由在燁世兵權多年以後接受史官訪問時僅表示早已說不清道不明,他只是因為若穆延胤的武者身分而選擇跟隨,若穆延暉的文人氣質成了最令人意外的敗點之一。
新政權的分裂開啟了新一波的戰事,而年年不斷的戰爭更讓民生大事後退許多,讓聖帝和雄王這對兄弟打打停停,起始以南郡為準一東一西兩據點,儼然將集境一分為二,也因此被燁世兵權稱為’溫吞戰爭’。
再後來,聖帝陣營來了個結束戰爭的英雄───香獨秀,他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實力擒拿住雄王,結束長達五年、新政權的兄弟內亂。
'軍督'燁世兵權、’樓主’香獨秀…等,優秀的武力為聖帝的天歷時代初期帶來了有力的後盾,又以改革體制三儀三司十二殿互相的抗衡,這些元素下集境迎接了為時不短的平靜發展。
歷史分分合合,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事過境遷後,下一個階段因要是浮屠出現而初露徵兆。
中間梟雄崛起到殞落前後沒有一年,一場明眼人都了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對他境戰火隨之落幕。
這一場戰火消耗了集境大部分檯面勢力,這樣太陰司三祀嬛辦主導地推動”拔地回境”的行動,給了休養生息的喘息空間。
從死去的軍督手上拿回權力,又獲得太陰司支持的”聖帝”重掌對集境的經營權。
時局雖然仍是動盪,但比起先前所經歷的顯然都是小打小鬧的性質而以。
按照前軍督策師所說就是:「聖地仍在為上,何來政變之說?」這有些微妙相似之處的發言。
流逝的時間沒有停留、留念,終只有芸芸眾生去緬懷,時代,就是這麼一回事。
歷史總使人想去窺探個究竟,魅力到底在何處?
或許是從中追求什麼,或許是想從蛛絲馬跡中得到什麼結論,答案因人而異。
不過,也有這麼一群人是這樣的,比起技術認真又正經八百的正史,更喜歡油箱監所出的軼聞或稗官野史。
『那一晚,如果沒有某醫術高明的女醫官護送香獨秀亟欲脫手的雄王可能就沒有後來的”一方勢微”。』
據某退休以舊的老兵所述,決定集境未來的那晚還有這麼一個不為眾人所知。
而"某女醫官"就是許多藝文中的主角,更有不少歷史狂熱者依著蛛絲馬跡查出了那位的名字───上官行初。
據說,上官行初不僅醫術了得,連武功也不比一般軍曹差。
據說,上官行初在戰後成了某人的專屬醫官。
據說,上官行初得到某人支持而通行無阻地當上現任三祀嬛的師傅。
據說,上官行初是某人指定的護軍鐵衛初代訓教。
據說……
分成好幾段的風行,但都只是據說,真正和這位有接觸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這位女醫官不僅在戰末留下身影,其他地方上也留有一抹神秘的色彩,其中大部分都與破軍府燁世兵權扯上關係。
又不得不說非正史有趣的地方就在這了,按照以上的傳聞與據說便可以讓人聯想得沒有邊際。
因此,有人提出了這樣的推測───
燁世兵權在勝帝和雄王的戰爭間結識了這位女醫官,在戰爭結束後因為欣賞那一份"真功夫"而收在底下做事,「直屬風波」就是出自燁世兵權的敬佩,給予和對方實力相當的待遇。
後續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是漸漸產了不一樣的情緒。
所以這位有了後面幾年的外放,在外放期間思考了許多,繼而在想通利用兩種身分先後將人綁在視線之內。
以上是附有浪漫氣息的一種。
當然也有人相信這不過是捕風捉影、腦補出來的推測。
另外一派則採現實主張───身為一代梟雄的燁世兵權只是為了抓住人才而做出這些舉動。
兒女私情什麼的不過是無稽之談,說是留才手段還不為過。
那麼,事實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
「有何感想?」
「……」
行初看完某漸漸轉行成「住海邊監察院」的破軍府的某卷軸,又經燁世兵權難得八卦口吻只有無言。
但,無言歸無言,不代表他沒有反擊。
「這些人當軍人實在是太浪費了,乾脆去茶館說書更有前途。」
不得不說這份卷軸是比小說還小說的公文,對於這位編輯者,行初由衷感到…對編者過於太屈材了!
而...實際上,這字裡行間的東西還真的是某位偵查兵在鄉間茶館所聽所聞,只是…照本宣科實在要不得。
「哼。」與行初已有長久相處經驗的燁世兵權豈會聽不出其中揶揄。
「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怎麼樣。」
如何處理是一件藝術,不管做出甚麼動作都只會讓有心人接收到他們想承認的欲蓋彌彰部份,所以照舊便是最好的回應,有一層忌憚己方便多一份主動權,更何況燁世兵權認為另一位當事人也是不安分、漂泊難以”詢問”的主。
「我想也是。不過...」一個停頓,行初看了看眼前人沉默的默認之下發表了感言,「撰述水準可真是參差不齊呢。」
「是該好好訓練一番。」言下有幾分”討教”之意。
啊啊…
由衷感到麻煩的行初只能在內心嘆息。
討教理由之一為行出便是那破軍府漸漸轉型「住海邊監察院」的始作俑者,當然…本人在提供意見以前完全不知道事後的失控發展。
『貌似發展得差不多了?』
『的確如此。』
『接下來想發展什麼?』
『這個嘛…妳覺得呢?』
那一日,呈退休狀態的行初倦鳥歸巢地四處串門子,無心一句引發一連串效應。
身為三司之一的破軍府執掌集境大大小的危安,隨著時局漸趨平穩也得到了健全的發展空間,讓身為領導人的燁世兵權早在這之前便開始思索著下一步。
『唉?』
面對行初難得的意外表情燁世兵權嘴角微揚,他當然不會跟她解釋自己”討教”的原因。
『沒有任何想法?』
『不...只是在這之前你問答之後都一臉”妳這傢伙可以再靠譜一點嗎?”的表情。』
哼~原來妳還有自知之明?
眉輕揚,行初對對方在想什麼一目了然。
『是又如何?』
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回話肯定會有自己受辱的想法,但今天他面對的卻是她,反而能讓她擠出還算靠譜的建議,。
『嘖…』
並非完全沒有才能,只是缺乏誘因。
燁世兵權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等待她的提議。
『那麼培養並設立偵查兵機構吧?』
能掌握且靈活運用手中訊息才是王道!
總結前世今生,行初的想法很簡單,訊息是否通達是”先手必勝”的第一步。
『偵查兵?』
『或許用偵查兵來形容也不太精準,也和破軍府現有兵種不同,應該說是一種又加入了間諜和線民結合的情報機構。』
對於燁世兵權的疑問行初也不吝嗇給予解答。
『喔?』快速盤算可行度的燁世兵權顯然對這項提議頗心動。
但實際操作起來並沒有兩人想的那麼簡單,開始到現在為止如當前一類的問題更是層出不窮。
當然經歷一番波折後也有了現在的成績,要輕易放棄這些心血實屬不甘,而且這些日子運作下來的甜頭比燁世兵權預計中的還好上許多。
「那麼…」輕輕停頓,行初娓娓敘述自身想法。
人生不會只若初見,初識的他們互相試探,相識的他們互踩底線。
點點滴滴中磨合出現在的損友路線,而”損”不過是彰顯兩人越發貼近對方心中一席的證明。
證明的也不過是那一路走來的春夏秋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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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似水"在這邊結束了 \ =W= /
然後...
嗯,生日快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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