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耕。

相遇相識 (7)

             ---副標：過渡

冷風從被推開的小窗口陣陣灌入，飛點燃上好幾年抽不完半包的菸，吞雲吐霧。

好像有人這麼說？

───點的是菸，抽的是寂寞。

呃，不是，跑題了。

───我抽的是煩燥啊！！！

現在飛的心情有些鬱悶，而那”鬱悶”就要說起早上進城所發生的事件說起。

今早同小情侶一起被入城謁見，然後...麻煩到手了，說是麻煩也不對，正確來說是預料之外的突發狀況。

女王、王太女及其護衛隊長不用說，意外的，大廳之上齊聚了利貝爾”各項巨頭”，例如：雷斯頓要塞守備隊長、公爵和管家、以及將軍與某不良上校。

真是精彩。

「不良中年！」一句話，三分嚴肅被澆熄了。

「喂喂...」

「咳，今天招集各位只有一個目的。」正主兒的語氣故意一頓，「篩選。」

一個眼神示意，剛剛被稱之為不良中年的卡西烏斯接著道：「四個月後，克蘿蒂雅公主將造訪埃雷波尼亞帝國，為期一個月，需要有人隨侍在側保護公主的安。其次，為了兩國友好的關係，除了尤莉亞隊長帶的一小隊員之外還需要三名非軍方人員，也就是…你們。」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友好關係還是不得不防，你們三個人隸屬游擊士協會，這麼剛好的資源當然要好好利用。

「那麼，是篩選什麼？」

有人開口飛樂得輕鬆，想當然耳，開口的人必是約書亞‧布萊特。

「說是篩選是正確的，也可以說是測驗...」頓。

如果是筆試測驗不就很糟糕？艾絲蒂爾臉瞬間垮下，像是欣賞夠了一樣，她家的不良中年久久才補上了句，「測...實戰。」

好吧，三個人更加模糊了，但能夠確定的是，免不了要動手。

「對手呢？」

「抽籤，在場所有有軍階的人。」

艾絲蒂爾與約書亞表示，非、非常有挑戰性。

飛則表示，情況急轉直下。

「那麼，來抽籤吧。」卡西烏斯裂嘴一笑。

「我、我先來！」意外地，艾絲蒂爾率先回過，想必好戰的因子讓她熱血沸騰。

「下一個。」

繼艾絲蒂爾之後是約書亞，三人的順序決定，結果為：艾絲蒂爾抽到摩爾根將軍、約書亞對上未來岳父卡西烏斯、最後是飛對戰希德。

由於三分試探與七分較真的情況，前兩組結果不了了之，除了某不良上校想稱機報準女婿”搶走女兒”的仇而不小心手滑小小劃傷人之外，還算是和平。

至於飛的部分，他本人懷著快點結束的打算───裝死，不過呢，在他家外公菲利浦的一聲”小飛”外加警告的眼神下打消那份念頭，然後他聽見了某不良上校不厚道的不良笑聲。

接下來在單純的比劃之下，飛用的時間是那對小情侶加起來除以二的時間，結果是：平手。這讓對飛實力”清楚”的某些人來說滿是無奈，例如菲利浦，他深知自家孫子而言已算是給面子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會裝死。

「上校，我可以挑戰班茲先生嗎？」

但是，這個結果對於某些在對戰中看出飛實力的人來說是不滿，例如尤莉亞，以她對王族的忠誠與對王太女那如姊妹般的情感來看，飛的舉動有那麼點像是藐視，因此她表示相當忿忿不平。

啊啊…

今天怎麼盡是脫稿演出呢？飛想原來、明明、本來，以為只是單純的別人出嘴，自己出耳聽的場合。

「可以啊，小飛願意的話。」卡西烏斯露齒一笑，看得出看戲的成分居多。

「班茲先生意下如何？」

「啊…恩。」

「那麼可以請你全力以赴嗎？」尤莉亞特別加重了某四個字。

呃…

難得地，飛淡定的眼神飄移到菲利浦身上，然後與克蘿賽對上眼，下一秒定眼回望尤莉亞，淡淡一笑，「好的。」

艾莉西亞女王和卡西烏斯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客觀是”還不賴”，不客觀是”這兩人相當滿意這飛舉動”。

這次的比試，飛認真在武器架上挑了把稱手的長刀，而不是剛剛直接在刀架上拿的第一排、第一把的長刀，花費的時間依舊相同，不同的是飛拿下了勝績。

不過…根據飛的盤算來說，還是有點放水，本人表示帶著和和氣氣點的意味。

再然後，今天的集結接近尾聲…

「其實，今天篩選的是”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其中某些字眼被卡西烏斯特別強調著，“長長”一個停頓，「所以...小飛，你需要接受個別訓練，由我特別指導，這是在場考官們一致決定。」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卡西烏斯一句話，粉碎了飛剛剛”啊啊…這樣應該可以了吧？”的美麗幻想，他嚴重懷疑被設計，而且自己還傻傻的跳進挖好的坑裡。

然後…他忽略掉那”二十四小時”的字眼。

「嘖…」

回過神的飛狠狠吸了口菸，然後捻熄，煩躁感不言而喻。

───有才的懶人。

這是克蘿賽對飛的評語。

他，酒紅的眸總是掛著懶散，漫不經心，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無所謂。

「呼…」

克蘿賽看著飛將封靖收入刀鞘之中，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今天，是那天過後第四個月，同時也是每個月克蘿賽同飛一起訓練一週的最後一天，這項規定被卡西烏斯美名為默契訓練，但實際上明眼人都心知肚明是感情培養課程。

「飛。」

「啊、謝謝。」

事實上，也證明了多少有用。

這是兩人培養出的默契動作，總是會比飛早一步結束訓練的克蘿賽會在他結束時遞上水和毛巾，而飛會對她露出淺笑道謝。

如果注意到的話，可以發現不再是”飛先生”，可以發現與平時毫無二致的淺笑多了一絲溫潤。

「喔～喔。」而沒例外地，一如往常可以聽見某不良上校意味不明的調侃聲。

「那麼我們先離開了。」人生呢，就是要看開點，不能受刺激就反擊，不然搞不好某一天會被眼前的不良中年氣到心肌梗塞，飛這麼想著，沒看像眼前人而是轉過頭，「我送妳。」

「謝謝。」

「慢走。」

說來，飛和克蘿賽兩個人真的有段不淺的緣分，除了自家的母親原本就是好姊妹外，尤迪斯‧馮‧奧賽雷絲、卡西烏斯‧布萊特和修爾‧班茲三人在學時期還當過一陣子的室友，當然，這些是兩個小輩和當事人聊出來的。

習慣性地走在她的身側，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忽然一陣風吹過，帶著春泥透出的淡淡濕氣，撩起了克蘿賽耳際紫藍色的髮絲。

「唔…」

在飛聽來那聲音很輕，輕得沒注意去的話會以為是風聲。然後，他看見她的手將髮絲撩至耳後，那動作帶著莫名韻律。

這角度真的、很美。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閒聊間護送的腳步到了盡頭，然後飛說，「後天，就要去帝國了呢。」

「是啊。」

「要記得好好休息。」

「你也是。」

「好。」道過再見，飛目送的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一瞬間恍惚了起來。

飛是明白的，自己對克蘿賽的感覺不錯，那數值可以說到了不排斥艾莉西亞女王堅持的那個約定。

這是，連他的初戀女友都沒有辦法給他的想法，雖然那時的自己被那女孩給甩了。

及此，酒紅的眼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那曾經的曾經。

姑且不管克蘿賽怎麼想。

但是呢，目前讓唯一讓他抗拒在於她的身分上，如果答應勢必會遠離自己嚮往的生活，他明白，得到些什麼的同時會失去些什麼，相反的，當失去些什麼時也會得到些什麼。

「啊啊…」轉身，無意義的輕喃。

他想，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想不是嗎？雖然只剩下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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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跳約定...

加上這禮拜可能會小忙...

所以剩下的就今天一起上了。

(二更?!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