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耕。

《3》從軍

事實上，行初是在集合當天才知道自己報名的是『聖帝陣營』，分發軍營時她和將百師如大嬸所言分發在同一個軍營，因為營長集結時總是遲上一、兩個時辰，營長這人宛如虛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他的副手決定。

在行初印象中，營長好像叫香獨秀來著，嘴上念的比他人來著有印象，像是…「浮雲本是身外物，不著方寸也風流。」或是「虛名，一切都是虛名，浮雲而已。」，至於他的副手因為營長脫線的關係所以反而記住了叫履冰險。

兩人皆是頗有實力，不過因『自我良好屬性』和『牆頭草屬性』很強悍，所以營隊實力位於全軍中間階層。

這樣的一個營隊在整體來說不出色，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倒是很符合行初想要的標準，不想被操的太累、也不想拿太少軍餉，雖然人不可以太勢利，但沒錢真的是萬萬不能這點讓她非常不想適應。

自加入軍營、實習助手、到正式的醫官已過去大半年，但其實她五分之四的時間都在散漫中度過，因為不想被分發到會前頭的軍營。

跟著軍隊上戰場也過了三四個月，沒有上戰場經過洗禮，但身為軍醫在她手上流逝掉的生命卻不在少數，理論與實際操作果然有著天壤之別，她是這麼想。

入夜，行初一如往常的習慣將被分配到的工作結束，之後獨自一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坐著靠在樹幹上，「呼…」靜靜沉澱思緒。

「妳果然在這。」

「唷！紅毛你的工作也結束了？」

「沒結束長官也不會放人的好嗎，還有跟妳說幾次不要叫我紅毛。」將百師沒好氣地碎碎唸道。

「喔。」

行初拉長單音回應沒有半點想改變的意思，更無半點誠意，視線也離開將百師的身上。

將百師抓了抓頭髮，相處時間不算短但他總是只能了解一半的行初，就像現在她露出的神情完全不懂，像是…「總覺得妳像另一個世界的人。」

「是嗎？」行初唇角輕啟淡然一笑。

是嗎？這問句是問將百師，也是問自己。

行初在集境生活了好幾十年，也習慣了，大部分的生活習慣都變得與二十一世紀不一樣，那些『現代人』理念卻早已深植心中，是忘不了的，或許心裡還是對過去緬懷。

「嗯，現在的妳尤其明顯。」

「搞不好。」戲謔一笑，模擬兩可的答案。

當蒔欽說出他看家本領境界穿越術時是她在這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笑得相當之燦爛。卯起勁來修煉，不眠不休直到第一次成功為止，但再如何穿越、再如何努力依舊沒成功回去過，此後將那奢望鎖進心底的最角落。

她想自己應是懷念二十一世紀的，只是無能為力，所有希望俱滅後也就開始熟悉，習慣山林中的生活、習慣集境、習慣現在的自己。

「切，又來這招。」

咯咯。

行初開懷地被將百師的表情逗得笑出聲，除了自家人蒔欽他們之外，大概就屬他和她感情算得上是不錯。

「真是夠了妳！」

「不早了，早點休息去，明天還有一堆事要做。」行初歛下笑容。

將百師認同點了下頭，隨即，「也不知道這場仗還要打多久。」

「是啊。」

快快結束吧！戰場生活真的不適合我這種心臟不好的人。她想，仰頭望著夜空，跟在將百師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回軍營。

「快！拿止血草和棉花來！」

「把人抬去那！」

「換水！清洗用具！」

醫療營帳裡的場面混亂不堪，醫者們臉上滑過豆大的汗水，卻沒閒暇時間擦拭掉，盡量在自己手下能救幾個就多救幾個，同樣身為軍醫的行初當然也不例外。

「好了，帶他下去休息。」仔細地逢好傷口，行初隨手招了個人將傷兵待下去休養。

拖著疲憊的身子，行初只覺得自己快累垮了，不是體力負荷不了，只是看著人來來去去總覺得很心疲。

她沒很重的國家觀念，之前是，現在亦然，其實戰爭打不打、人死不死、這土地的主人是誰什麼的只要跟她沒關係一切都隨便，心疲只是因為厭倦了。

不過，也應該進入尾聲了，這戰爭。近日來雙方人馬已經衝突至最高點，所以她想大概差不多了。

「還有其他人發現？」溫泉邊有溼濡的腳印，照情形看來…是兩組不同的腳印。

由軍營往東數里，附近隱蔽有座隱密的山洞，洞內還有一池地熱溫泉，是她無意間發現到的，之後梳洗時都會到這洗溫泉、放鬆心情。

「誰？」一道低沉而霸氣的聲調由洞穴深處傳出。

見鬼了！有沒有這麼剛好？泡進溫泉裡又探出頭的行初低聲咒罵。

「起來。」思索間人已至行初面前。

默默嘆了口氣後開口：「給個方便吧。」一臉你確定要看『霉女出浴圖』嗎？

「哼。」冷哼一聲，暫離。

───唉。最後…嘆息在洞穴裡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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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繼紅毛出現後軍督大人也登場了WWW

其實...這篇東西還真的沒什麼有太大的主題，大多為擦邊的東西。